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烟枝沈南的女频言情小说《情许深处方知悔沈烟枝沈南小说》,由网络作家“几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迷迷糊糊再次醒来时,沈烟枝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地上躺着。而晏长渊则愧疚的安慰着坐在沙发上哭泣的沈南止,“是我太惯着她了,又吓到你了,南止,对不起。”男人的声音温柔又小心翼翼,沈烟枝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听过他这样跟自己说话了。若是从前,她定要流着泪歇斯底里的问一句为什么。可现在她只是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沙发边,冷眼看着二人。沈南止一副还在生闷气的样子,嗔怪着瞪着沈烟枝一眼,快步上了楼,见她这样,晏长渊更觉得眼前的妻子是无理取闹的那个。“你又要做什么?”晏长渊板着脸,满是对沈烟枝的不耐烦。“我要见我的孩子。”依旧是这句话。晏长渊叹了口气,居然难得的妥协了,他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即便只是视频,沈烟枝也足够满足了。眼见着铃声响起,沈烟...
《情许深处方知悔沈烟枝沈南小说》精彩片段
迷迷糊糊再次醒来时,沈烟枝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地上躺着。
而晏长渊则愧疚的安慰着坐在沙发上哭泣的沈南止,“是我太惯着她了,又吓到你了,南止,对不起。”男人的声音温柔又小心翼翼,沈烟枝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听过他这样跟自己说话了。
若是从前,她定要流着泪歇斯底里的问一句为什么。
可现在她只是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沙发边,冷眼看着二人。
沈南止一副还在生闷气的样子,嗔怪着瞪着沈烟枝一眼,快步上了楼,见她这样,晏长渊更觉得眼前的妻子是无理取闹的那个。
“你又要做什么?”晏长渊板着脸,满是对沈烟枝的不耐烦。
“我要见我的孩子。”
依旧是这句话。
晏长渊叹了口气,居然难得的妥协了,他掏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即便只是视频,沈烟枝也足够满足了。
眼见着铃声响起,沈烟枝忽然紧张起来,她小心翼翼接过手机,走到桌子旁坐下,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视频接通后,看着宴祁的脸,沈烟枝忽然鼻子一酸,止不住的哭起来,准备好的笑容顿也维持不住了。
“祁儿,我是妈妈,我是妈妈......”
她颤抖着声音,用最温柔的语气喊着宴祁。
电话那头的宴祁却满脸厌恶的看着沈烟枝,“你是杀人犯!杀人犯就应该被枪毙!你为什么出来了?!”宴祁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气愤,每一个字都让沈烟枝浑身僵硬。
“不是的,宝贝,你听妈妈说,妈妈不是杀人犯。”沈烟枝慌乱的想要解释。
可宴祁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哭喊着一头栽进身边奶奶的怀中,“我不要跟她说话,我不和杀人犯说话,我要小姨!我要小姨!”电话在宴祁的哭喊声中骤然挂断,沈烟枝呆愣的攥着衣角,不知所措的看着黑掉的屏幕。
她心心念念了三年的儿子,不仅一句话都不愿意和她多说,还一口咬定她是杀人犯。
沈烟枝想不通,分明当初沈南止自己捅自己的时候,宴祁就在旁边看着。
晏长渊报警后,沈烟枝顾及孩子受到了惊吓,不忍心让他出面录口供,可没想到他压根儿没准备为她做证人,如今还一口咬定她就是杀人犯。
即便她知道宴祁更喜欢小姨一些,即便她知道宴祁将曾经彻夜照顾他的人当成了小姨。
即便她知道......
可她从未想过,自己怀胎十月,几乎没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孩子,却在长达三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大声喊着她是杀人犯。
沈烟枝双手捂着脸,不可抑制的哭起来。
晏长渊将手机收回来,看向沈烟枝的目光有些复杂,“是你非要看孩子的。”
“南止对祁儿好,背着他去医院,还愿意彻夜照顾他,他更喜欢小姨也无可厚非。”
沈烟枝忽然情绪失控道:“是我!”
“背着他去医院的是我!彻夜照顾他的人也是我!”
接着,她在晏长渊惊讶的目光中,将当年的事情徐徐道来。
当初,宴祁大半夜发起了高烧,可偏偏家里的车被晏长渊因为谈生意开去了外地,沈烟枝叫不醒睡梦中沈南止,只好独自背着宴祁出了门,打不到车的她选择跪在大马路上不断地磕头。
最后总算跪停了一辆车。
到了医院她更是彻夜照顾,直到天亮沈南止才来了医院。
她让沈烟枝下楼买早餐,自己守着宴祁。
可当沈烟枝回来时,宴祁已经醒了,还满脸依赖的靠在沈南止怀中。
听完沈烟枝的话,晏长渊的目光忽然变得失望起来。
“烟枝,我说过,我不喜欢说谎的人。”
他语气平淡,仿佛已经对沈烟枝失望透顶。
沈烟枝望着晏长渊,想问他什么意思,可话到了嘴边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她忽然觉得可笑之极,笑着笑着,眼泪更加汹涌了。
须臾,晏长渊对着满眼泪水的沈烟枝叹了口气,“如果能见到祁儿,你同他好好说说,他应该是能理解的。”
这句话仿佛点醒了沈烟枝,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泪,失魂的点着头。
“你说得对,我要见祁儿,晏长渊,让我见祁儿,我求你。”
这一次,晏长渊没有冷着脸拒绝,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不耐烦,而是缓缓开口道:“可以,不过我也有条件。”
“什么?”
“我要和南止举办婚礼。”
一连三天,晏长渊都没有履行让沈烟枝见宴祁的承诺。
沈烟枝做梦时而是宴祁哭着要妈妈的样子,时而是晏祁指着她大喊杀人犯的样子。
于是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她已经三年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那些狱友和狱警就像是受了谁的意般,日日对她拳打脚踢,不给饭吃,还将脏活累活都丢给她,甚至还往她的内衣里丢死老鼠,她每一天都过的提心吊胆。
可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初沈南止在她面前自己用匕首捅了胸口,闯进来的晏长渊听完了沈南止一面之词后,就将她送进了监狱。
原以为回了家就好了,可现在看来,她还不如继续待在监狱里。
即便是那样的日子,也总比看着自己的老公和妹妹打情骂俏强。
沈烟枝烦躁的起身,光着脚走到淋浴间,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安抚了她的情绪的同时,也让身上的伤没那么疼了。
她刚洗完澡裹好浴袍,外面就传来沈南止着急的哭腔,“怎么办?那个手链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怎么能丢了呢?”沈烟枝本来不想理会,可她还没来得及换上睡衣,房门就被推开了。
晏长渊拧着眉站在门口,“烟枝,你见到南止的手链了吗?”
“没有。”
沈烟枝看都没看二人一眼。
可沈南止却说道:“从我来过你的房间以后,手链就不见了,姐姐,你要是实在讨厌我,可以再捅我一刀,可那手链是姐夫送我的生日礼物,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求你还给我。”
听了沈南止的话,晏长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沈烟枝,你知道我最讨厌手脚不干净的人。”
听到这话,沈烟枝几乎笑出声来。
又是这样。
又是只听沈南止单方面的说辞,就给她定罪。
当初她被收监前,晏长渊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烟枝,你别怪我狠心,我还是爱你的,我跟爸妈发过誓,不会让你和南止受一点委屈,可她只是想抱抱祁儿,你就要杀她,你太不可理喻了,希望这三年你能好好反省反省。”
“我没有捅她,长渊,你相信我好不好?”
沈烟枝卑微至极,眼泪横流。
可晏长渊的眼神却愈发冷漠。
“还嘴硬,沈烟枝,我真是惯坏你了。”
晏长渊说完转身就走。
这个曾经说过呵护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亲手将她送进了监狱那个深不见底的牢笼里。
如今,只因为沈南止的一句来过她房里,晏长渊就再次眼盲心瞎的选择相信她。
“你们可以随便搜。”
沈烟枝指了指空旷的房间。
这本就是客房,几乎没有什么家具,更是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几乎一眼就能看完。
晏长渊嘴唇动了动,似乎有几分信了沈烟枝。
“在你身上!”
“你又不傻,偷了东西肯定不会放在房间里任由我们找,你肯定是藏在身上了,姐姐,我求你还给我,我还准备和姐夫在婚礼上戴。”沈南止特意将婚礼二字咬的格外清晰,同时眼睛一眨一眨的,泪就落了下来。
一见到沈南止哭了,晏长渊那点心软顿时烟消云散,他大步走过去攥上沈烟枝的手腕。
“脱掉。”
“你疯了吗晏长渊?”沈烟枝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可晏长渊的眼中却满是不容置喙。
“你还想不想见孩子了?”
百试百灵的威胁,沈烟枝沉默许久后,甩开了晏长渊的手,接着一点一点的解开自己的浴袍。
浴袍落地。
她一丝.不挂的站在二人面前。
可晏长渊却忽然瞪大了眼睛。
好多伤疤。
沈烟枝的身上几乎密密麻麻的,全是伤疤。
身后厚重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沈烟枝看着监狱外的景象,心中涌现一抹不真实。
从她被沈南止冤枉入狱,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
沈烟枝深呼了一口气,走到一旁的门卫室借了手机,按下早就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接通,她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我想好了,等我接到儿子,就去国外找你。”
“那我给你订票,就半个月后的吧,刚好那时候我不太忙,可以陪你几天。”
“好。”
简短的两句话后,沈烟枝看到了不远处缓缓驶过来的车,她不动声色地将手机还给门卫,重新站在大门前。
来接她的人是她的丈夫晏长渊,与晏长渊一同来的,还有一串铃铛。
“烟枝,欢迎回家。”
晏长渊将铃铛带到沈烟枝的脚腕上,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不会掉后,他才开口说道
“南止听说你要出狱了,吓的夜不能寐,现在已经有点精神衰弱了,你在家里要放轻动作,铃铛不能发出一点声响。”
沈烟枝心一点点冷下来:“我的孩子呢?晏长渊,你什么时候让我见我的孩子?”入狱三年,晏长渊来看过她三次,可任凭她怎么哀求,晏长渊都不愿意让她见孩子。
“你若乖乖听话,不再像从前那样嚣张跋扈,我就让你见孩子。”
晏长渊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只是在交代今日的天气如何。
沈烟枝仰头看向男人,一双眼睛里满是讥讽,她早就想好了,只要能见到宴祁,她就带着他远走高飞,离开这个破败可笑的家。
因此,她忍了下来。
晏长渊将她带回家,可刚一进门,就有玻璃杯被摔碎在脚边,接着就是沈南止发疯般的尖叫,她指着沈烟枝,满脸惊恐的喊道:“你回来做什么?你还想杀我吗?你滚出去!滚出去!”
“南止,你冷静一下。”
“有我在,我不会让她再伤害你了,你放心。”
晏长渊冲过去将沈南止抱在怀中,语气紧张而温柔的替她顺着背。
沈南止也顺势往晏长渊怀中一靠,哭了起来。
二人拥抱的过于自然,仿佛这样的拥抱早已有过千次万次那般。
分明是姐夫和小.姨子的关系,可此刻他们看上去却更像是一对相爱的夫妻。
沈烟枝别过脸,假装自己没看到,准备上楼。
身后却传来晏长渊的声音:“你的房间不在楼上,南止睡眠不好,不希望二楼还有其他人在住,你就先住客房吧。”闻言,沈烟枝不可置信的看向晏长渊。
“让我住客房?”
“晏长渊,你别忘了这是谁的房子。”
“烟枝,听话。”
晏长渊捏了捏眉心,意有所指的看向沈烟枝脚腕上的铃铛。
沈烟枝知道,他这是拿孩子威胁自己。
于是她只好再次妥协,转身去了客房。
几分钟后,房门被敲响,沈南止走进来挑衅的看着沈烟枝,“姐姐,你比我多了享了二十年的福,现在也该轮到我了。”
“滚出去。”
“姐姐,你火气这么大,怪不得姐夫厌倦了你,不过看在你乖乖睡客房的份上,我不介意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宴祁了。”沈南止得意洋洋的倚着门框,观察着沈烟枝的神态。
“你什么意思?”
沈烟枝猛地起身,“我儿子怎么了?你们把我的孩子怎么了?!”
“说!沈南止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你不就是想要晏长渊吗?我让给你!我只要我的孩子!”她掐上沈南止的脖颈,大声的喊道。
可沈南止却一改方才嚣张跋扈的模样,挤出两滴泪说道:“姐姐,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给你送一床被子......”
下一刻,忽然出现的晏长渊一把将沈烟枝推开。
“沈烟枝!你真是疯了!我还以为这三年你能收收性子呢,结果你一回来就又对南止动手,你别想见祁儿了!”晏长渊说完,护着沈南止就往客厅走。
沈烟枝着急的追上去,却又被晏长渊一把甩开。
她跌坐在地上,身上的伤被撞击裂开,疼的她几乎晕厥过去。
“祁儿,我要见祁儿......”
“你......”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晏长渊呼吸凝重,他将沈烟枝的身上一寸一寸的看过去,看着昔日白嫩如瓷玉的肌肤如今遍布伤痕,浑身上下更是瘦的没有二两肉,晏长渊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
可让晏长渊心疼并不是沈南止的本意,她只想让沈烟枝出丑。
于是她忽然一拍脑袋,试图打断晏长渊的思绪,“姐夫,我忽然想到了,我好像是洗澡的时候放在水池上了,我们走吧。”
可她却怎么都拉不动晏长渊。
沈烟枝倔强的吸了吸鼻子,将浴袍重新裹上。
“看到我过成这样,你们很开心吧?”她流着泪笑着。
晏长渊嘴唇嗫嚅,小声道:“我分明找了人照顾你,你......”
“姐夫!”
“快走吧,我想去看看我的手链在不在。”沈南止打断晏长渊的话,强行将人拉了出去,只留下沈烟枝在屋里。
她仿佛耗尽了浑身的精力,甚至没有力气悲伤,一头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起床后,她发现家里来了个医生。
而晏长渊和沈南止则神色凝重的坐在沙发上。
沈烟枝以为这医生是晏长渊特意为她请来的,还没来得及有什么情绪,就见晏长渊紧张的问着医生:“您要不再看看,当初她这伤口很深呢,真的彻底痊愈了吗?”
“真的痊愈了。”
医生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三年,您每隔一个月就让我来检查一次,我早就说痊愈了,您就是不信,如果您不放心我的医术,还是另请高明吧。”医生说完,拎着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沈南止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可怜兮兮的看着晏长渊。
“姐夫,我昨晚真的忽然疼了一下。”
晏长渊急忙点着头,“我知道,我信你,我给你上药吧。”说着,他从抽屉里掏出药箱,动作熟练的开始为沈南止擦药。
即便隔了那么远,她也能清楚的看到沈南止的胸口除了一道浅浅的疤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怕是上药都无从下手。
偏偏晏长渊紧张的要死,一边擦着药还要一边吹上几口凉气。
可她浑身上下几乎已经找不出半分好肉,晏长渊明明看到了......
沈烟枝自嘲的笑了笑,将眼眶中那点酸楚压下去。
只见沈南止不断地将自己的衣领往下拉,沈烟枝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干脆直接脱了给他看。”她说完,放慢动作重新回到屋里,身上的铃铛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身后的沈南止红着脸,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沈烟枝猜到了晏长渊一定是会来说些什么的,或是为沈南止讨公道,或是让她去道歉。
可她万万没想到,晏长渊居然会说——
“烟枝,我和南止的婚礼上,你作为长辈接茶吧。”
“你说什么?”
沈烟枝怀疑自己听错了。
让她一个妻子,去接自己老公和妹妹的喜茶。
简直是荒谬。
可晏长渊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这是南止的意思,她体谅我父母过不来,你们父母又......她也是个懂事的姑娘,礼数周到,况且这样做也证明她将你这个姐姐看的很重要。”
“毕竟长姐如母。”
“晏长渊,你真该去看看脑子了。”沈烟枝气得不轻。
可下一刻,晏长渊再次搬出了晏祁。
“这是我的最后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保证你能在那天见到祁儿。”
神烟枝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自己离开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婚礼结束时。
于是她点头应下,“我答应你,希望你也信守承诺。”
不知是晏长渊和沈南止谁更心急,二人的婚礼匆匆提上日程。
就定在三天后。
沈烟枝与家中亲戚本就关系淡薄,父母在世时尚且维持着基本的体面,可从父母去世,她又入狱后,就与那些亲戚再不往来了,因此婚礼的邀请函都发给了晏长渊和沈南止的朋友们。
看着二人凑在一起喜笑颜开商议着婚礼细节的模样,神烟枝只是淡淡一笑,去一旁给自己倒水喝。
脚腕上的铃铛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沈南止瞬间便皱起了眉头。
下一秒,晏长渊埋怨的声音响起,“烟枝,走路声音要小一些,我跟你说过什么你忘了吗?不要让铃铛发出声音,才算合格。”他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在安排一个下人。
分明他们二人在客厅旁若无人的大声叫嚷,到了她这里却连走路都不允许发出声音。
沈烟枝闭了闭眼,将怒火按捺下去。
“好。”沈烟枝笑了笑,轻手轻脚的端着水杯回到了房中,毕竟现在惹怒他们任何一个人,对沈烟枝来说都是不利的。
还有三天,她只需要再等三天。
这期间,晏长渊与沈南止每日都在商讨婚礼一事,在二人的满心期待下,婚礼如期而至。
沈烟枝遵循约定,坐在了主位上。
宴会厅灯光旖.旎,沈南止踏着轻缓的音乐挽着晏长渊的臂弯,缓缓朝着她走来。
“姐姐,喝茶。”
沈南止笑眯眯的看着她。
沈烟枝刚想要接茶,就听到下面的人议论道:“原来是她姐姐啊,姐妹俩怎么相差那么多,这个姐姐看上去好恐怖啊,像是巫婆一样......”
“就是,满身的疤,还那么瘦,浑身都是骨头,吓死人了。”
听到这些话,沈南止微微勾起唇角,将茶杯又往前递了递。
沈烟枝打量了自己一番,她的确瘦的吓人,浑身上下几乎没什么肉了,今日还穿着沈南止“特意”为她挑选的大红礼服,身上的肌肤大片的露着。
怖人的伤疤清晰可见。
反观沈南止,肤若凝脂,就连胸前唯一不明显的疤痕都被晏长渊专门买来的饰品挡了个一干二净。
须臾,沈烟枝笑了笑,接过茶一饮而尽。
她不在乎旁人怎么说,她在乎的只有今日能不能见到晏祁。
婚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沈烟枝紧张的掌心浸了一层薄汗,总算挨到了花童送戒指的时候。
场内灯光熄灭,三秒后,一束光缓缓照在走廊尽头。
一个小小的身影穿着不太合适的西服站在那里。
只一眼,沈烟枝就泪流满面。
她刚想站起来,就被身边的人忽然按了下去,“你做什么?想破坏南止的婚礼?”三个女生将她团团围住,沈烟枝正要挣扎,就看到晏祁捧着戒指盒一步步的往前走。
沈烟枝愣在原地,眼含热泪的看着这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孩子。
晏祁每走一步,沈烟枝的脑海中都会出现他小时候的模样。
从他学爬到会走路,从磕磕绊绊的学会小跑。
再到如今。
看着看着,沈烟枝已经记不清自己在见不到儿子的时光里是如何悲痛了,在这一刻,她只觉得幸福与满足。
她强忍着等到仪式结束,便迫不及待地冲上去将晏祁拉到一旁的小房间里,声音颤抖的说道:“祁儿,我的孩子,我是妈妈,你还记得我吗?”沈烟枝的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她想伸手默默晏祁的脸,又怕吓到他,只敢轻抚他的手背。
可在看清沈烟枝的脸的那一刻,晏祁忽然尖叫着挣扎起来。
“你放开我!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是我妈妈,你是杀人犯!”男孩儿的声音尖锐而崩溃。
五岁的他身高已经到沈烟枝腰部了。
挣扎时,他不断地用双手拍打着沈烟枝的小腹,拍打着这个孕育了他生命的地方。
沈烟枝被打的站不稳,却还是小心翼翼伸着双手想要护着晏祁。
这边的动静越来越大,须臾,穿着西服婚纱的晏长渊和沈南止就手挽手的走了过来,不等他们说话,晏祁就扑进了沈南止的怀中,一改方才撒泼的模样,可怜兮兮的开头道——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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