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雅季凉川的女频言情小说《三千烟雨未淋你陈雅季凉川小说》,由网络作家“蓝色的篮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想起了我妈那张扭曲的脸,我爸那个耳光,奶奶恶毒的咒骂。想起了林浩那句“你太自私了”。想起了医院里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能软弱。那个叫季凉川的男人,他虽然暂时收留了我,但他的眼神太冷了。看我时,像是在看一个玩物。我不能依赖他。也不能相信他。我必须尽快好起来,然后离开这里。可是,离开了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我翻了个身,腰部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我想起了我那个死去的弟弟,陈浩。说实话,我对他没什么太深的感情。从小到大,他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父母的爱,家里的资源。我甚至有点恨他。但......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流着和我一样的血。手术前,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很虚弱。他拉...
《三千烟雨未淋你陈雅季凉川小说》精彩片段
我想起了我妈那张扭曲的脸,我爸那个耳光,奶奶恶毒的咒骂。
想起了林浩那句“你太自私了”。
想起了医院里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
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能软弱。
那个叫季凉川的男人,他虽然暂时收留了我,但他的眼神太冷了。
看我时,像是在看一个玩物。
我不能依赖他。
也不能相信他。
我必须尽快好起来,然后离开这里。
可是,离开了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
我翻了个身,腰部的伤口传来一阵剧痛。
我想起了我那个死去的弟弟,陈浩。
说实话,我对他没什么太深的感情。
从小到大,他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父母的爱,家里的资源。
我甚至有点恨他。
但......他毕竟是我的弟弟。
流着和我一样的血。
手术前,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很虚弱。
他拉着我的手,小声说:“姐,谢谢你......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那是他第一次,叫我“姐”叫得那么真诚。
我当时心里,其实是有一丝动容的。
我甚至幻想过,等他好了,我们一家人,是不是真的可以和和睦睦地过日子。
爸妈会不会因为我救了他们的宝贝儿子,对我好一点?
现在,他死了。
死在了手术台上。
医生说是排异反应。
可我妈他们,却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说我心不诚,说我的肾有毒。
我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愧疚吗?
如果我当初没有犹豫,没有那么不情愿,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这个念头一起,就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我的心。
让我痛苦,让我自责。
羞耻、愤怒、还有一丝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离他远点。
但他比我快一步,再次蹲下身,这次,他的语气似乎柔和了一点点。
“伤口很疼?”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
“没地方去?”
我还是不说话。
他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真是......惨得够可以的。”
然后,他做了一个我完全没想到的决定。
“带她走。”
他对老王说。
“啊?”
老王愣了一下,“季总,这......”
“带回云溪别墅。”
男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云溪别墅?
那是什么地方?
我心里警铃大作。
他想干什么?
“我不去!”
我用尽力气喊道,“你放开我!
我不认识你!”
男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的下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他说,“一,跟我走,我给你地方住,给你治伤。
二,留在这里,继续等着被车撞,或者冻死、饿死。”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压力。
“选吧。”
我看着他,又看看周围冰冷、昏暗的街道。
寒风吹过,伤口又开始抽痛。
胃里空得发慌。
我还有选择吗?
好像没有了。
去一个陌生男人的家,很危险。
但留在这里,是死路一条。
我闭上眼,点了点头。
像是认命,又像是麻木。
老王上前,小心地把我扶起来。
碰到我胳膊的时候,我疼得“嘶”了一声。
那个叫季总的男人皱了皱眉,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我身上。
外套很宽大,带着他身上那种清冷的松木和药味。
还有一丝......残留的体温。
我缩在外套里,被老王半扶半抱着,塞进了那辆豪华轿车的后座。
车子很稳,里面很暖和。
跟我刚才待的冰冷街道,完全是两个世界。
我靠在软软的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一片茫然。
这个男人,季凉川。
老王在路上,毕恭毕敬地喊了他这个名字。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带我走?
我不敢细想。
车子开了很久,驶离了市区,进入一片安静的别墅区。
最后在一栋看起来就很气派的别墅前停下。
老王扶我下车,季凉川已经先进去了。
别墅里灯火通明,装修是那种低调的奢华,但感觉很冷清,没什么人气。
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女佣迎了上来说道:“季先生,您回来了。”
季凉川嗯了一声,指了指我:“给她安排个房间,找个医生过来。”
女佣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惊讶,但很快掩饰过去,恭敬地应了声:“好的,先生。”
然后,她走到我面前,语气温和:“小姐,请跟我来。”
我跟着她上了二楼,走进一个宽敞的客房。
房间很大,比我之前租的那个小单间大了好几倍。
有独立的卫生间,软软的大床,干净的被褥。
“您先休息,医生很快就到。”
女佣说完,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我站在房间中央,有些不知所措。
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
前一刻还在街头等死,下一刻就住进了这样的地方。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这里很安静,听不到城市的喧嚣。
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季凉川,他到底图什么?
很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家庭医生提着药箱来了。
他仔细检查了我的伤口,重新给我消毒、上药、包扎。
“伤口有点感染,需要好好休养,注意清洁,不能沾水。”
医生叮嘱道,“我给你开点消炎药和止痛药。”
他动作很轻柔,比医院那个冷冰冰的护士好多了。
等医生走了,女佣又送来了干净的睡衣和一些洗漱用品。
“小姐,您饿不饿?
厨房做了点清淡的粥。”
我确实饿了。
从昨天手术后到现在,我几乎没吃东西。
女佣端来一碗温热的米粥,还有两个清淡的小菜。
我坐在床边,小口小口地喝着。
胃里暖和起来,身体似乎也有了点力气。
吃完东西,女佣收拾好碗筷就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躺在软软的大床上,盖着干净的被子。
身体是暖和的,心却还是冷的。
我慢慢站起来,眼神空洞地看向马路对面。
一辆卡车亮着刺眼的灯光,呼啸而来。
闭上眼,就这样吧......“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我感觉自己被人用力拽了一把,跌倒在地上。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我茫然地睁开眼。
面前停着一辆看起来就很贵的黑色轿车。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很高、很瘦,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锐利得像鹰。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眉头紧锁。
“想死?”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
我趴在冰冷的地上,没力气爬起来。
刚才那一拽,扯到了伤口,疼得我直抽气。
眼泪还在流,混着地上的灰尘,变成了泥,糊了我一脸。
我看着面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他是谁?
为什么要救我?
或者,他只是怕我死在他的车前,嫌晦气?
“说话。”
男人又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
他身后的车里,司机模样的中年男人也下了车,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问:“季总,您没事吧?
要不要报警?”
季总?
听起来像是个有钱人。
有钱人的世界,离我太遥远了。
我索性闭上眼,不理他。
死不成,那就烂在这里吧。
反正也没人管我。
男人似乎被我的态度惹恼了,冷笑一声:“呵,这年头,想死的人都这么理直气壮?”
他蹲下身,冰凉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脸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味道,有点像松木,又有点像......药味?
“告诉我,为什么想死?”
他问,语气不像是在关心,更像是在审视一件有趣的物品。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可笑。
一个陌生人,一个高高在上的有钱人,他懂什么?
他懂什么是被父母当成祭品?
懂什么是被爱人背叛?
懂什么是众叛亲离,走投无路?
“跟你......有关系吗?”
我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男人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没关系。”
他松开手,站起身,“但我这个人,不喜欢看到别人在我面前寻死觅活。”
他顿了顿,看向旁边的司机:“老王,查查她。”
老王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我躺在地上,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查吧,查吧。
反正我的人生,已经烂透了。
没什么不能让人看的。
过了大概十分钟,老王挂了电话,走到男人身边,低声汇报了几句。
我看到男人的脸色变了变,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再次看向我,目光在我腰部的位置停留了一下。
“陈雅?”
他叫我的名字。
我没反应。
“给你弟弟捐了肾,他死了,所有人都怪你?”
他又问。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怎么知道?!
刚才那个电话......他查到了?
这么快?
这就是有钱人的能力吗?
可以轻易地把一个普通人的底细扒个精光。
我看着那张出院单,上面的数字,每一笔都是我过去几年打工攒下的血汗钱垫付的,现在余额为零。
我被榨干了。
从身体到积蓄,被那个所谓的“家”榨得一干二净。
我慢慢地,撑着床沿,试图坐起来。
每动一下,腰部的伤口就像被撕开一样疼。
冷汗瞬间湿透了病号服。
我咬着牙,一点点挪到床边,穿上那双破旧的布鞋。
一步,两步......像踩在刀尖上。
走出病房,医院走廊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那些指指点点,那些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我低着头,只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逃到哪里去呢?
我没有家了。
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已经变成了地狱。
林浩......那个我曾以为的依靠,也弃我而去。
我拖着残破的身体,像个孤魂野鬼,游荡在冰冷的街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风好冷,吹得我伤口生疼。
我好饿,也好累。
我在一个公交站台的椅子上坐下。
看着车来车往,灯红酒绿。
这个城市这么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小时候,每次弟弟抢了我的东西,我哭着去找爸妈。
他们总是说:“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
每次考试我拿了奖状回家,他们只是淡淡地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将来还不是要嫁人。”
只有弟弟,哪怕考个倒数第一,只要他撒个娇,爸妈就会买玩具奖励他。
我拼命地对他们好,想得到一点点爱,一点点认可。
过年给他们买新衣服,用第一个月工资给我妈买了她念叨很久的金戒指。
可换来的,是什么?
是理所当然,是变本加厉的索取。
“你弟弟要买房,你这个做姐姐的不表示一下?”
“你弟弟谈女朋友了,彩礼钱你得出大头!”
现在,是我的肾。
我掏心掏肺,最后却成了他们口中的“凶手”,“丧门星”。
和林浩在一起的时候,我以为我抓住了希望。
他会在我被家里骂哭的时候,笨拙地安慰我。
他会省下自己的零花钱,给我买一支廉价的口红。
他说:“小雅,等我们毕业了,我努力挣钱,我们买个小房子,就我们两个人,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我信了。
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可现实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原来,所谓的爱情,在压力和指责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他说我“自私”。
呵,我到底哪里自私了?
我失去了一个肾,失去了健康,失去了所有,还不够吗?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让他们满意?
心口的疼,比身上的伤口更难忍受。
眼泪又一次模糊了视线。
我好累。
真的好累。
也许,死了才是一种解脱。
废掉我半条命的那天,不是在手术台上,而是我妈指着我鼻子骂:“丧门星!
你是不是故意害死你弟弟?”的时候。
我爸扬手给了我一耳光,“没用的东西,养你这么大不如养条狗!”。
我爱了多年的男友林浩,也在他妈的劝说下,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他说:“小雅,你太自私了。”
没有人记得,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也有我一个。
直到那个传闻中冷血无情,那个同样被“家庭”侵蚀,那个绝症总裁季凉川把我捡走,他说:“他们不爱你,我来爱你。
可你敢要么?”
我看着同样破碎的他,笑了,还有什么比地狱更冷呢?
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疼得像散了架。
不是那种累瘫了的疼,是骨头缝里都在喊救命的疼。
特别是腰后面,像被人硬生生剜掉了一块肉,空荡荡的,又麻又胀。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呛得我直咳嗽。
咳一下,伤口就扯着五脏六腑一起疼。
我费力地睁开眼,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
这里是医院。
我记起来了,我给陈浩,我那个宝贝弟弟,捐了肾。
一个星期前,我被我爸妈,还有我奶奶,三个人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了手术室。
“小雅,就当妈求你了,救救你弟弟!”
我妈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哭。
“你要是不捐,我就死在你面前!”
我奶奶拿着水果刀比在自己脖子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爸站在旁边,一句话不说,但眼神像刀子,刮得我生疼。
他说:“养你这么大,就是让你给弟弟换命的。
你不换,就是不孝,就是白眼狼!”
我能怎么办?
我不想捐。
凭什么从小到大,好吃的、好玩的、新衣服、上学的钱,全是陈浩的。
我像个捡来的孩子,只能穿着他不要的旧衣服,吃他剩下的饭菜。
考上大学那年,家里说没钱,让我出去打工供弟弟。
我哭了一晚上,第二天还是卷起铺盖去了城里,在饭店洗盘子,一个月八百块,寄回去七百五。
现在,他病了,尿毒症,医生说要换肾。
配型结果出来,全家只有我合适。
冷冰冰的数据摆在那里。
HLA配型,6个点位,我跟他全相合。
血型,都是O型。
“医生都说了,你的肾给他,成功率最高!”
我妈拿着报告单,像是拿着圣旨。
“这是老天爷注定让你救他!
你不救,天理不容!”
我奶奶唾沫横飞。
他们没问我愿不愿意,没问我怕不怕。
好像我的身体不是我的,只是给我那个宝贝弟弟准备的“配件库”。
我怕疼,怕手术,怕我以后怎么办。
可我更怕他们。
怕我妈的眼泪,怕我奶奶的刀子,怕我爸那能杀人的眼神。
最后,我还是签了字。
躺在手术台上,麻药推进血管,我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样也好,以后他们总该对我好点了吧?
我太天真了。
“啊——”
一声尖锐的哭嚎像锥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是隔壁病房传来的。
紧接着,是我妈撕心裂肺的喊声:“浩浩!
我的儿啊!
你醒醒!
你看看妈啊!”
不好。
出事了。
病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
我妈披头散发地冲进来,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
她像疯了一样扑到我的病床前,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狠狠地往墙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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