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若棠林如月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重生庶女嘎了他全家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德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哼,不过今天侯爷在为林如月伤怀,才没心情搭理你。小红继续朝着主院而去。绿梅没着急离开,躲在一个柱子后面,她笃定小红等会儿会一个人出来。盛晏疲惫的靠在圈椅里。小红站在门外,轻喊了一声。“侯爷,夫人请您去观棠阁。”盛晏微微眯眸:“去回夫人,本候累了,改日再去。”小红抿唇,还想说些什么。阵阵笛声,悠扬婉转,穿过风雪,从观棠阁的方向传了过来。不知为何,他听了,竟一扫身心疲惫。盛晏睁开眼,站起身来,推开门。“走吧。”小红一喜,连忙福身。“是。”小红在前面领路,盛晏跟在后面,沿着长廊,缓缓朝着观棠阁走着。躲在柱子后面的绿梅看到这一幕,气的眼圈通红,一拳砸在柱子上。“可恶!”林若棠掀开香炉,往里面扔了几缕香。一股悠然淡雅的香味,顿时从里面幽幽飘出...
《贬妻为妾?重生庶女嘎了他全家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哼,不过今天侯爷在为林如月伤怀,才没心情搭理你。
小红继续朝着主院而去。
绿梅没着急离开,躲在一个柱子后面,她笃定小红等会儿会一个人出来。
盛晏疲惫的靠在圈椅里。
小红站在门外,轻喊了一声。
“侯爷,夫人请您去观棠阁。”
盛晏微微眯眸:“去回夫人,本候累了,改日再去。”
小红抿唇,还想说些什么。
阵阵笛声,悠扬婉转,穿过风雪,从观棠阁的方向传了过来。
不知为何,他听了,竟一扫身心疲惫。
盛晏睁开眼,站起身来,推开门。
“走吧。”
小红一喜,连忙福身。
“是。”
小红在前面领路,盛晏跟在后面,沿着长廊,缓缓朝着观棠阁走着。
躲在柱子后面的绿梅看到这一幕,气的眼圈通红,一拳砸在柱子上。
“可恶!”
林若棠掀开香炉,往里面扔了几缕香。
一股悠然淡雅的香味,顿时从里面幽幽飘出来。
盛晏从外面进来,闻着这香,便觉得浑身一怔。
林若棠走上前,替他解开披风,轻喊了一声。
“夫君。”
然后娇羞的靠在他的怀里。
小红轻轻带上了门。
盛晏的背脊不由绷直,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小腹燥热起来。
若棠已经许久没有主动和他亲近了。
可是……
“棠儿,你刚怀孕,不能亲近,我还是去书房吧。”
“李太医今天说了,只要力度克制些,是没关系的。怎么,夫君是不是新人胜旧人,嫌弃我了?”
林若棠嗔了盛晏一眼。
盛晏心跳的愈发快:“自然没有。”
他弯下腰,将林若棠一下打横抱起,跨步朝着床榻走去,掀开幔帐,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盛晏俯身抽向林若棠腰带。
忽而,眼前一阵眩晕,栽倒在枕头上。
林若棠脸上笑容凝滞,厌恶的将他推开,用力将他腰间的令牌扯了下来。
明天腊八。
不用去衙门处理公务。
盛晏应该不会发现令牌少了。
次日。
盛晏幽幽睁开眼,林若棠躺在他的身侧,墨发披散,饱满的脸蛋上白里透红。
盛晏险些看的呆。
从前的林若棠是小家碧玉的好看,现在的林若棠竟有种矜贵清冷还透着傲骨的好看。
好像高岭之花,又好像悬崖苍柏。
让人想要靠近,想要呵护,却又心生畏怯。
林若棠没有睁眼,透过盛晏逐渐急促的呼吸,她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
前世她先是小产,再是忙着做生意,一直疏于保养打扮,不过二十有三的年岁,便憔悴的像三十出头。
和长了两岁的林如月站在一起,更像是长姐。
重生后,她复刻了林如月前世制作的面膜、牛奶火山泥浴,将面容保养呵护的,像是还未嫁人时候一样。
身材日日锻炼的,更是纤细修长。
只是平日她刻意穿的端庄宽松,看不出来罢了。
此时轻装上阵,定叫喜欢美色的盛晏看的入迷。
盛晏默默咽了咽口水,抬手朝着林若棠的衣领伸去。
林若棠适时睁开眼。
盛晏的手转而抚向她的脸,低呼一声:“棠儿。”
林若棠佯装娇羞的撇过脸去:“夫君,李太医说,要克制。况且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去给婆母请安呢。”
盛晏眼睫颤动。
若棠嫁入盛家已经七年了,却仍旧坚持每日给母亲请安。
反观如月,刚刚嫁进来还没有月余,就各种找借口不去。
这一对比,还是若棠更孝顺贴心啊。
只是为什么,从前就察觉不到她的好呢?
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对她好便是了。
盛晏一噎。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
林若棠直接拉着白芷,跨步进去。
路上的人,瞧着门口的动静,驻足指指点点。
盛晏自觉面子上挂不住,也赶紧跟着进了府。
林如月气的咬牙切齿。
林若棠!
贱人!我跟你没完!
林若棠拉着白芷回了观棠阁,拿出一盒药,小心的给白芷擦着。
“下次不用替我挡,我能自己躲。”
“我……我也是本能嘛,侯爷真是太过分了,居然对夫人动手。”白芷不满道。
林若棠眼底浮现深深的厌恶:“他本就是那种人。”
悬镜司。
朔风将门口发生的事情,给谢黙回禀了。
一边回禀,还一边摇头。
“这盛家夫人,真是处境艰难。那盛晏在自家门口,就动辄动手,那盛夫人身边的小丫鬟倒是大义,替她挡下了,只是那小丫头的脸,怕是得肿上十天半个月。啧啧。盛家的人,果然不是东西!”
“不过,盛家夫人倒是反应快,一巴掌抽回了那个嫡女小妾,毫不手软!十分解气!”
谢黙眼眸微眯,睨向朔风。
“你说这些,想说明什么?”
“我想说,那盛家夫人真不错,聪慧、冷静、有胆识,跟盛晏委实可惜了,不如您将其收了当侧房夫人,反正以您的威名,抢个女人,盛家不敢不从。”
朔风笑的眉眼弯弯。
谢黙跟着冷笑一声。
“我看,你不当个哑巴,委实委屈,不如我亲自动手,想必你也不敢不从。”
谢黙指尖捏起一片柳叶刀。
“啊!哥,我知道错了!”
朔风吓得大人也不喊了,身形一闪,顿如一阵清风般消失在原地。
“侯爷,你看我的脸都被她打成什么样了,你却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算了,这就是你说的爱我么?”
林如月靠在盛晏的怀里,小声呜咽着。
“说起来,妹妹之所以打我,也是因为侯爷动手在先,拿我撒气罢了。”
盛晏垂眸看着她的脸,巴掌印触目惊心。
“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个贱人,现在真是愈发的猖狂!只是,本候一时间也没想到该怎么教训她,还有悬镜司那边,特意关照不能苛待她。”
“这有何难?妹妹今日动手打我,是在白芷挨了您一掌之后,既然她那么看重白芷,那不如就对白芷动手,给她一个教训!”
林如月幽幽开口,阴冷一笑。
盛晏看着林如月的表情,不由皱眉。
月儿,怎么不似从前那般善良,也学着内宅阴狠了?
林如月察觉到盛晏不喜,故作惊讶的抬手捂嘴。
“天呐,我怎么变的这么坏?我只是看见侯爷当众难堪,犹如受锥心刺骨之痛,才生出报复之心来!侯爷不会不喜欢我了吧?”
盛晏眉头松懈,反手握住林如月的手:“怎么会呢?月儿是在替我着想,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侯爷~”林如月娇嗔的喊了一声。
盛宴被哄得心头一动,垂眸抬手挑起林如月的下巴,就要吻下。
绿梅却端着茶盏从外面直接进来,站在二人面前。
“侯爷,姨娘,请用茶。”
盛晏尴尬的松开林如月。
林如月本就对绿梅有气,此时还被打断好事,更加不喜。
林如月蹭的一下站起身,厉声呵斥:“谁让你进来的!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快出去!”
绿梅被吓得一个哆嗦,手下茶盘一松,朝着林如月的脚下摔去。
滚烫的茶水泼在林如月的脚背上,林如月疼得抽吸,本能的甩了一下脚。
“啊!”
绿梅侧身倒在碎瓷片上,手掌、胳膊瞬间流血。
“月姨娘,饶命啊!”
林如月气急大喊。
周氏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低声道:“不对劲,这院子,我虽不常来,但此前让人清点过,根本没有烟花!这书房有密室!”
林尚德点头:“夫人说的有理!查!”
林尚德挥手,赵武带人上前,对着墙壁一通敲打,寻找机关。
匕首敲击在书架底部,发出两声空洞的声音。
赵武低呼:“空的,里面有密室。”
林尚德上前一步:“梅苏苏居然还在林家搞了个密室!下贱东西这是把我们林家当成她自己的了么!”
“哼!下贱娘生下贱种,一样的喜欢占别人的东西。”林如月冷哼,尔后看向赵武:“既然知道里面有密室了,还不赶紧想办法把密室打开,把那个贱人弄出来!”
赵武赶紧张罗人将书柜移开,然后抽出匕首,插入砖缝,用力敲击,抽出一块砖来,定睛一看,吃惊低呼。
“大小姐,这后面应该是一整块巨石做门,起码几百斤重,若非从里面打开,从外面是进不去的!”
林如月攥紧拳头:“可恶!”
这个林若棠,怎么这么难杀!
周氏冷声道:“她是想要躲在里面等到盛家人上门来救她。”
“没那么容易,既然不愿意出来,那就把这堵门,给我封死,让她饿死在里面,只当她是失踪了!”
林尚德冷呵甩袖。
林如月、周氏对视一眼,阴沉一笑。
密室内。
林若棠走到一堵墙前,抬手按在一块砖头上。
地面竟往下一沉,又出现了一个密道。
白芷一喜:“夫人,是密道!好厉害,你是怎么发现的?”
“墙上是九宫格,横竖斜相连等九的就可解,我刚才那块砖,是我小时候解九宫格,算错的一个格子,我本只是试上一试,没想到,娘亲竟真的以此做谜底。”
林若棠柔声开口。
白芷皱眉:“九宫格?我怎么没看见?”
“是砖块的排列,自然形成的九宫格,好了,我们先下去看看。”
林若棠跨步朝下走去,白芷小心的跟在后面。
两人一下去,身后的密道门又再次关上,密道墙壁的灯全部亮起。
密道很长,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见了亮光,两人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林若棠本以为外面会是某个城郊或者某个巷角。
等上去后,才发现,她又算漏了一步,娘亲能在地下挖这么长的地道,又怎么可能没有他用?
此时。
谢黙正拿着一柄滴着血的柳叶刀,面前绑着满身是血的人。
而那人已经没有了活气,从身上的伤口可以看出,他是被生生片了上千刀,活活疼死的。
林若棠看到这一幕虽觉惊恐,但好在心性稳,尚且能站住。
白芷吓得“啊!”一声晕倒在地。
谢黙握着柳叶刀回头,面具之下的眼睛,充斥着肃杀之气,他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好像要将她撕碎。
林若棠脚下一软,险些栽倒,抬手扶住墙,勉强稳住。
谢黙站在了她的面前,近在咫尺。
林若棠扭头要逃,谢黙扣住她的皓腕,用力一扯。
林若棠一个趔趄,撞向他的怀里,她本能抬手,抵在他的胸口。
谢黙的柳叶刀,抵住了她的脖子,如狼如鹰的眼眸,垂了下来,冷声开口。
“夫人胆子不小,竟敢在我悬镜司大牢,开密道。”
林若棠瞳孔骤缩,震惊的看着谢黙,心咯噔一声。
会说话?不是哑巴?
但却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说明……他想杀她,而且是必杀。
因为,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果然,谢黙手下用力,林若棠脖颈一疼。
“放了我,我帮你查盛家。”
谢黙手下动作一滞,刀口入肉半分。
“你凭什么觉得,你会比我悬镜司暗探更厉害?”
“就凭我是盛晏的正妻,什么话是枕头边套不出来的呢?”林若棠直直的看向谢黙的眼睛。
谢黙眼瞳微敛。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直接的直面他的眼睛。
“我凭什么相信你?”谢黙冷声道。
“就凭我们都有共同的仇人,盛家。我比你更想盛家,家破人亡。”
林若棠冷冷开口,一向淡淡的眼神里,迸发出浓烈的恨意和杀意。
谢黙挑眉,将她钳制的更紧了些。
“单凭一个谢家,还不足以让本王放了你。”
他身上的冷冽裹着血腥钻入她鼻尖。
林若棠看向远处被鞭笞至死的人。
此人正是白天挟持她的歹人,同时也是被抄家的上京八大家族之一的王家嫡孙。
其父是盐铁司驻桐城的盐铁史,被悬镜司查出账面亏空八十万两白银,谢黙请旨抄家。
“大人可是查抄王家后,发现大笔银钱不知所踪,账目对不上?”林若棠缓缓开口。
谢黙:“你有办法?”
“大人想必听过我铺满上京的名声,我倚仗的除了那些奇思淫巧的技艺,还有便是一副看账算数的本事。”
“好,那我便给你三日,若你能帮我将王家账目理清,我便放了你。”
林若棠:“不用三日,一日即可。”
“好,那你就待在这里算。”
谢黙收手,转身出去。
林若棠松了口气,整个人松懈下来,抬手捂着脖颈。
两次,一日之间,被人用刀抵着脖颈两次。
林若棠自嘲一笑。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啊。
她弯下腰来,将白芷扶了起来。
谢黙来到外面,朔风迎了上去。
“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谢黙:把账本拿给里面的女人。
朔风一怔,顿时像张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女人?牢房里不就一个王安么?哪里来的女人?
莫不是……万年铁树开了花,开始想女人了?
朔风露出一个坏笑。
谢黙抬手,弹了一下朔风的额头。
谢黙:再把牢房补个门,地道都通道悬镜司大牢了。
朔风一惊,摸着额头进去一看,果然看到墙上一个洞门。
再一看,竟是白日的盛家夫人。
朔风一惊又一惊。
这盛家夫人,还真是有本事。
白日杀人,晚上纵火,深夜还跑到悬镜司大牢开洞来了。
啧,可惜早早嫁人,不然说不准还能跟他家大人凑成一对。
“是不是胡诌,母亲去找府里的先生一问不就知道了?”
林若棠笑道。
周氏眼眸一动,府里的王先生可是特意从大学士府里请回来教导如松的,他手下教出来的学生,逢考必中。
他性情古板刚正,若是请他来询问,若是叫他知道事情原委,怕是会大公无私的帮着林若棠,反过来对付她们。
周氏看向白芷,冷呵一声。
“好!你个侯门夫人,我动不得,那这丫鬟我该动得吧?来人!白芷服侍不周,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两个护卫立即进来,扣住白芷的胳膊,拖了出去,压在了雪地里。
板子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
林若棠蹙眉,低呵。
“慢着!”
林如月小人得志道:“怎么?你别说,我娘连白芷都碰不得了吧?你别忘了,白芷可是我林家指给你的丫鬟!”
“要打白芷可以,不过有些东西还请母亲先看看,看完了之后,再决定要不要打。”
林若棠从袖笼里,取出了一叠票据,递给周氏。
周氏疑惑的接过来,一一查看。
发现竟是林若棠这些年,花在林家的钱。
短短七年时间,一笔笔的累计起来,高达二十多万两。
周氏看向林若棠,声音一扬:“你这是什么意思?”
“母亲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我这些年贴补林家的,若是被侯爷知道了,侯爷是巡城御史,拿着这些账单告上京兆府衙门,林家也是要将这些钱,一笔笔的吐出来的。”
林若棠唇角微勾,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周氏一慌。
林如月低喊:“你胡说!我已经嫁给侯爷了,侯爷就算是看在我的面上,也不会跟林家要这钱!”
“林如月,这可是二十万两,足够在这盛京买下一处三进三出的院子了!”林若棠道。
林如月心里也有些慌了。
林若棠转身走向院子,冷冷看向压着白芷的两名护院,低呵:“放开!”
护院一怔,竟真的放开了白芷。
林若棠弯腰,将白芷扶了起来。
“没事吧?”
白芷眼圈微红,摇了摇头。
“没事。”
林若棠轻轻掸了掸白芷身上的脏污:“去边上等我。”
白芷乖乖点头,退至一边。
林若棠转身回了屋子,站在周氏面前,从她手里拿回那些票据:“母亲,从今往后,我每个月贴补给林家的一千两,不会再给了。”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若非是我将你记在名下,你又怎能嫁入盛家,你若不嫁入盛家,又怎能在此跟我作威作福!”
“就是!我娘也是你母亲,莫说你有错让你跪下,就算你没有错,让你跪她也是天经地义!”
林如月跟着喊道。
周氏眼睛一亮,反手握住林如月的手。
“没错,我怎么没想到。林若棠,纵使你是侯府夫人,我是你名义上的母亲,让你跪,你也得跪!”
“当初你将我记在名下是不错,可我也拿出了我生母三万两私产交换,单子我还留在盛家。若是母亲不愿意再当我名义上的母亲,那我们现在便去林家祠堂一趟,让族中长老做主,你交还这三万两白银,我自愿捐给族里,然后退回我生母名下,我想族中长老们还是很乐意主持公道的。”
林若棠笑。
周氏心中又是一哽,回不出话来。
林如月眼珠子一动,从周氏的手里,抢过票据,快步走向燃着正旺的碳炉,将票据丢了进去。
林如月冷哼:“林若棠,票据没了,看你怎么退!”
周氏也跟着得意一笑:“不错。”
林若棠轻轻掸了掸袖子,不动声色道。
“母亲糊涂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女儿怎么会带原件?你方才看的自然是拓本。”
“你!”林如月气的扬起巴掌朝着林若棠抽过去:“你个阴险的贱人!”
林若棠侧身躲开。
林如月一巴掌抽空,险些摔在地上,好在面前有把小几,抬手扶了一下。
“月儿!”
“你没事吧?”
周氏赶紧上前扶住林如月。
林如月微微皱眉,抬手扶着肚子。
“娘,我肚子疼~”
“林若棠!要是如月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周氏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林若棠,然后朝外喊了一声:“来人,快去请医师!”
周氏扶着林如月里屋。
看着两人的背影,林若棠忍不住嗤笑。
怎么一个两个的,林如月出事了,都要找她算账!
“夫人,现在怎么办?”
白芷心疼的看着林若棠,压低声音朝着林若棠问道。
“怕什么,先回梅园。”
“嗯。”
白芷点了点头。
两人直接跨步离去。
天空又阴沉下来,簌簌的下着雪。
明明已经快过三九,不知为何今年的雪,就是下了个没完没了。
梅园。
因为没有人住,地上的积雪没有清理,远远望去白茫茫一片。
幽幽的暗香透着冷雪,散出来,不见花朵,只闻见香味,好似雪里透出来似得,沁人心脾。
林若棠站在院外,抬手用力推开了门。
院内,海棠树枝丫蔓延,几乎要将三间小屋都遮挡起来。
林若棠抬头,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海棠树,是娘亲怀她时亲手种下。
又恰好在她出生的时候,开出了第一朵花。
因而,将她取名为若棠。
林若棠缓缓走过去,抬手按在树干上,闭上了眼。
雪缓缓飘落在她的头上、脸上、肩上,好似娘亲在温柔的亲吻着她。
娘亲,你在你的世界还好么?
“去把我抄的经书拿来。”
“是。”
白芷捧来匣子打开。
林若棠取出抄写的厚厚一沓的心经,在树下点燃。
火苗噼里啪啦的燃着,很快便将经书燃尽,灰尘裹着风,打了个旋。
好似娘亲对她的回应。
林若棠的眼睛不由红了。
“小姐,天寒地冻的还是先进屋吧。不然夫人该担心你了。”
白芷站在一边,忍不住开口道。
林若棠微微点头,转身进了屋子。
屋内的陈设和当年娘亲还在的时候一模一样。
墙面、地面、桌椅板凳、用具、也全部都是干净的,一看便是有人经常打扫维护这里。
“今夜不要睡得太实。”
“如月说的不错。若非是我将你记在名下,你能嫁入盛家当侯爷夫人?你就拿八万两出来添妆吧。”林母跟着冷呵。
林若棠不卑不亢的回看着林母。
“母亲待我的确有恩。可祖母过世前,我贴身伺候了三年。如松弟弟入学,我贴补三万两。长姐和圣远侯府定亲,我贴补五万两。要说恩情,该还的,我早就还了。”
“再者,我现在是盛家妇,即便是私产,挪作他用,也应向婆母支会。母亲若非要我添妆,那便一同去找我婆母说道吧。”
“你!”林母一噎。
“如月,你们好了么?岳丈在催了。”
屋外,盛晏喊了一声。
林如月眼珠一转,假装往后一退,摔倒在地。
盛晏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如月!”
他三步并作两步将林如月扶起来,焦急询问:“如月,你没事吧?”
林母反应极快的朝着林若棠怒呵。
“若棠,你顶撞为母也就算了,怎么还对你长姐动手?”
林如月蹙眉,捂着小腹:“唔,我肚子疼。”
盛晏恶狠狠的看向林若棠:“蛇蝎心肠的恶妇,你若再敢对如月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侯爷现在可是巡城御史,这没有证据就轻易下定论的毛病,还是得改改,不然可是要惹祸的。我还要侍奉婆母,就不奉陪了。”
林若棠说罢,径直离去。
“你、”盛晏的话噎在嗓子里。
林母气的怒喝:“逆女!真是逆女!越来越不像话了!”
“岳母不要生气,小婿定会好好教训她!”盛晏安慰道。
“但愿你说到做到,不然以她这脾气,我的宝贝月儿入你盛家,还不知要受多少气!”林母不满道。
林如月也佯装委屈的扶着林母:“母亲,都怪女儿不孝。”
盛晏连忙朝着林母拱手:“岳母放心,小婿发誓,定不会叫如月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你发誓有什么用,她是正妻,月儿是妾,你若不是时时刻刻在月儿身边,她要磋磨月儿有的是法子。”
“那我……定会想办法尽快抬月儿为妻!”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林母点了点头。
盛晏这才送了两人出府,上了马车。
目送马车远去。
他转身回府,路过林若棠的观棠阁,他眯眸冷哼。
林若棠,任你脾气再硬,到了晚上你不是还得来我的正院低眉顺眼求我恩宠?
哼,今晚,本侯就要冷着你!
看看谁是夫!
-
马车上。
林尚德睨了一眼林如月。
“耽搁到现在,还嫌不够丢人么!”
林如月委屈巴巴道:“女儿知道给父亲丢人了,可是女儿也没别的法子,女儿还未过圣远侯府的门,就成了望门寡。祖父还非逼着女儿守孝三年,硬生生拖到二十三岁还待字闺中,若非盛晏,正经高门大户谁愿娶女儿?”
林尚德重重的叹息一声。
“确实如此,都怪父亲太过古板固执。”
林母将林如月护在怀里:“你半点不为女儿争取,就知道嫌女儿丢人,你干脆把我一并休了,省的你也觉得我丢人!”
“这、这……我哪有这个意思?莫要胡说!”林尚德态度瞬间软了下来。
林如月顺着道:“父亲,你放心。只要婚礼规格按照平妻的来,叮嘱侯爷将我从正门抬入,那到时候谁知道我是平妻还是贵妾?”
“而且盛晏心里只有女儿一人,等女儿入府,再诞下盛家嫡长子。莫说是平妻,就是正妻,也是女儿的。”
林尚德满意的捋了捋胡须。
“好!懂进退、会谋算,不愧是我的女儿!上京第一才女!”
“那是自然。”林如月倚进林尚德的怀里,撒娇道,“虎父无犬女嘛。”
林尚德被逗得哈哈大笑。
是夜。
林若棠坐在案台前,执笔抄着经书,白芷站在一侧研墨。
“夫人,时候不早了,别抄了,早些歇息吧。”
“明天是娘亲失踪的日子,我想多抄些烧了,替娘亲祈福。”
林若棠未搁笔,低声道。
林府的人都说娘亲受不了父亲过世的打击,跳井死了。
但她知道,娘亲没死,只是回到了她原本的世界。
那个世界,夏天有能制冰沙的冰箱,冬天有能吹暖风的空调。
男女平等,一夫一妻。
白芷脑海里浮现出梅姨娘的样子,手下磨墨的动作,更加用力。
梅姨娘那样美好的人儿,她也不信,就那么死了。
盛晏在正院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林若棠。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带着怒意,朝着观棠阁快步走去。
他刚准备进去质问。
隔着印海棠树影的小轩窗,瞧见林若棠穿着蜜色对襟长袄,披着月白色狐裘,坐在窗下抄经。
灯火摇曳、檀香袅袅。
林若棠杏眸深沉,长睫微垂,沉静的好似一副古朴的仕女画。
盛晏的心,好似被什么敲了一下。
从前,他从未觉得林若棠好看,只觉得她寡淡懦弱。
今天他竟骤然觉得她哪里不一样了。
指责的话,烟消云散。
盛晏单手负背,神情放缓,跨步进去。
林若棠抬眸看向盛晏,眉头微蹙,搁下了手中的笔。
“侯爷,怎么来了?”
盛晏一恼。
她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
本侯是她的夫,难道不能来?
“今夜,本候留宿观棠阁。”
林若棠浅浅一笑,站起身来,朝着盛晏微微福身。
“侯爷,明天长姐入门,我这边还有诸多事宜要处理,等忙完还不知道什么时辰,侯爷还是先回主院,等我忙完自会过去。”
盛晏听了此话,怎么会不明白,她这是在将自己往外推?
他紧紧捏着拳头,反手一挥衣袖。
“哼!总有一天你要求着本候来你这观棠阁!”
盛晏转身离开。
绿梅端着茶盏从外面进来,瞧着盛晏竟走了,十分失望。
她将茶盏搁下,对着林若棠不满道。
“夫人,侯爷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走了?您是不是又惹侯爷生气了?”
白芷忍无可忍:“夫人惹不惹侯爷生气,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丫鬟还操心到主母头上了,懂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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