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超显示屏幕上,安知意的肚子空空如也。
“孩子呢?
夫人是流产了吗?”
傅言卿有些弄不明白。
“傅少,不是流产不流产的问题!”
医生跺跺脚。
“是夫人的身体根本什么内脏都没有啊!”
傅言卿一下愣住了。
他仔细打量着面前呜呜哭泣的安知意,看起来和平时并无两样。
一样眉目如画,小巧玲珑。
只是相对于平时沉默寡言的她,今天的安知意哭哭啼啼的,显得格外的脆弱。
“没有内脏”这句话在他脑海里如雷滚过。
难道,面前的安知意不过是个纸扎人?
他上前小心翼翼抓住安知意的手,试图将耳朵贴在她胸口听听心跳。
这是最快捷识别纸扎人的办法。
可是他刚凑近安知意,她就生气地将他一把推开:“你走开,我不要你了,你不要靠近我。”
安知意从来不会对他这么疾言厉色。
傅言卿心头隐约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迅速扯了几根安知意的头发,掏出打火机点燃了。
果然,不是缓慢燃烧,不像枯萎的藤蔓,那几根头发迅速燃烧,变成轻薄易碎灰烬,窗外吹进来一缕风,头发就随风飘散了。
是纸扎人。
傅言卿怒火横生,让人赶紧将管家叫了过来。
“我让你看好夫人,你就是这么看的?!”
管家还不明就里:“夫人不就在这呢么。”
傅言卿颓然坐在沙发上。
咯咯笑着的林心月还不忘过来坐在他的大腿上求欢:“阿卿,你怎么不高兴了,谁惹你不高兴了,我替你收拾他。”
此时的傅言卿没有一点心思,他把林心月拨开:“你消停一会,我现在没心情。”
他的妻子在管家眼皮子地下,逃离了他的掌控。
他心中有一团怒火,不知道从何发泄。
可是林心月一点都没有眼力见。
而是继续在傅言卿身上扭动:“阿卿,我们一起睡觉去吧。
看看,我今天性感吗?”
也难怪,指望一个纸扎人懂什么礼义廉耻。
傅言卿看着周围眼睛不知奥往哪里搁的医生,叹了口气,吩咐下人把林心月拉扯了下去。
拉下去的时候,林心月还在那叫嚷:“阿卿,我们一起睡觉吧!”
傅言卿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继续冲着管家发脾气:“她根本就不是夫人,是个假货罢了我不在家的时候,夫人都干了些什么事,我现在要你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
管家慌乱的头压得更低了。
然后把安知意被林心月拔手指、不顾十指受伤也要继续扎纸、还让他协助取了七天心头血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
“夫人在医院的时候我有些急事离开了几分钟。”
“夫人说她自己会打车回家。
我回家后看见夫人好端端的就坐在窗前。”
“夫人肯定就是那个时候从医院偷偷逃走了。”
管家诚惶诚恐。
“砰!”
傅言卿怒向胆边生,一拳砸在了茶几上:“狡猾的女人!
这些血袋能够心月用多久?
万一用完了她打算怎么跟我交代!”
管家声音颤抖:“夫人说了,取一次心头血要耗尽她十年阳寿,她说她能给的都给先生您了,该还的也该还清了。”
傅言卿心底咯噔一下:“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