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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当纨绔王爷,万民请愿逼我做皇帝李安柳依依

乏了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第二天中午,百姓们依然下意识的端着碗去粥棚碰运气,只是粥棚已经空空如也。“大哥,怎么办?要不咱还是去挖渠吧,我真的不想再挨饿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大家跟我一起去跪在县衙门口,王爷一定会赏我们粥的。”有人带头,立马就有人追随。不一会,县衙门口就跪满了乌泱泱的百姓。百姓们哭天喊地:“王爷,求你发发善心,赏我们口饭吃吧。”“求求你了王爷。”“活不下去了啊......”百姓们哭了半天,嗓子都哭哑了。但县衙的门口,依然死死紧闭着,连个衙役的身影都看不到。“大哥,县衙今天是不是不当班?”“我也不知道啊?再跪一会。”“可是大哥,我波棱盖疼。”“呸,你哪不疼?和你老婆睡觉的时候你还天天腰疼呢!”“大哥,你咋知道的?”“你管我怎么知道的?继续嚎...

主角:李安柳依依   更新:2025-04-07 22: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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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安柳依依的现代都市小说《说好当纨绔王爷,万民请愿逼我做皇帝李安柳依依》,由网络作家“乏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中午,百姓们依然下意识的端着碗去粥棚碰运气,只是粥棚已经空空如也。“大哥,怎么办?要不咱还是去挖渠吧,我真的不想再挨饿了。”“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大家跟我一起去跪在县衙门口,王爷一定会赏我们粥的。”有人带头,立马就有人追随。不一会,县衙门口就跪满了乌泱泱的百姓。百姓们哭天喊地:“王爷,求你发发善心,赏我们口饭吃吧。”“求求你了王爷。”“活不下去了啊......”百姓们哭了半天,嗓子都哭哑了。但县衙的门口,依然死死紧闭着,连个衙役的身影都看不到。“大哥,县衙今天是不是不当班?”“我也不知道啊?再跪一会。”“可是大哥,我波棱盖疼。”“呸,你哪不疼?和你老婆睡觉的时候你还天天腰疼呢!”“大哥,你咋知道的?”“你管我怎么知道的?继续嚎...

《说好当纨绔王爷,万民请愿逼我做皇帝李安柳依依》精彩片段

第二天中午,百姓们依然下意识的端着碗去粥棚碰运气,只是粥棚已经空空如也。
“大哥,怎么办?要不咱还是去挖渠吧,我真的不想再挨饿了。”
“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大家跟我一起去跪在县衙门口,王爷一定会赏我们粥的。”
有人带头,立马就有人追随。
不一会,县衙门口就跪满了乌泱泱的百姓。
百姓们哭天喊地:“王爷,求你发发善心,赏我们口饭吃吧。”
“求求你了王爷。”
“活不下去了啊......”
百姓们哭了半天,嗓子都哭哑了。
但县衙的门口,依然死死紧闭着,连个衙役的身影都看不到。
“大哥,县衙今天是不是不当班?”
“我也不知道啊?再跪一会。”
“可是大哥,我波棱盖疼。”
“呸,你哪不疼?和你老婆睡觉的时候你还天天腰疼呢!”
“大哥,你咋知道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继续嚎,拿出你老娘死的时候的嗓门来!”
“大哥,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老娘没死啊?”
“就你事多,那你拿出我老娘死的时候的嗓门来。”
“哦,嘿嘿。”
“你笑个屁?你找死是不是?”
“大哥,我错了,你别打。”
就这样,县衙门口哭天喊地的百姓们,莫名其妙的打起来了。
县衙内,田其焦急的走了过来:“王爷,外面打起来了,我们要不开门吧,不然可能就要死人了!”
“没事,让他们打去,别打扰我的正事。”李安一点都不在乎,继续守在火盆旁。
田其抬头看着天空,头顶烈日炎炎,他都想脱下几件衣服了,怎么王爷大白天的生火?
王爷脑子有问题?
“差不多了,依依,帮我灭火。”
闻言,柳依依连忙抄起一盆水,将火盆浇灭。
取出没有完全燃尽的木炭放在太阳下烘烤,没多久水分被蒸发干。
李安将木炭碾成粉末,用手指搓了搓又观察了一下,这个木炭合格了。
“王爷,你这是在做什么?”田其跟个好奇宝宝一样。
“道上的事,少打听。”李安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田其缩了缩脖子,这王爷哪都好,就是脑子有点抽......
将木炭粉收集好,李安看向田其:“这几天县衙不升堂,你也别闲着,去给我弄点硝石。”
“硝石是什么?”
“白的,跟白毛一样,那玩意形成的石头。”
“哦哦。”田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迷迷糊糊的走出去几步,他又回头看着李安:“硝石去哪里找?”
“茅坑里找,茅坑里找不到就去粪堆里挖硝土。”
“啊?”田其感觉李安在耍自己。
李安也没闲着,换上一身衣服带着柳依依、刘青和王虎就出门了。
脏活累活让田其去弄,他要带着柳依依他们去找硫磺,顺便四处逛逛。
......
两天后,又有数万百姓不得不主动去挖水渠。
这两天百姓们一直跪在县衙门口哭爹喊娘,但县衙正门就跟放小长假了一样,从始至终看不到人。
知道撒泼耍赖没用,百姓们只得举着碗,继续在大街上要饭。
清水县似乎又回到了李安初到时的景象。
“大爷,行行好,给口吃的吧。”一个百姓有气无力的吆喝着。
突然,两个黑影罩住了他。
百姓激动的抬起头来,说话也多了几分力气:“大爷,赏口......吃,吃,吃......的......”
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护卫,百姓说话都结巴了,看着两人一脸阴险的笑容,显然来者不善。
只见一个护卫将手伸到背后,掏出了什么东西。
百姓吓得连忙抱头:“不要打我啊。”
想象中的拳头没有落在身上,面前多了一纸文书。
“少年郎,找工作不?”王虎咧嘴一笑,笑容有些渗人。
“啊?”百姓一愣。
“什么工作?”
“国企铁饭碗,包吃包住包分配,一日百文那种的哟。”王虎用李安教他的话忽悠。
“具体内容都在文书上了。”
百姓看着文书,大眼瞪小眼:“那个,军爷,我不识字。”
“不识字啊,不识字好。”王虎笑得更加阴险了,一把抓住百姓的手,对着另一个护卫说道:“老六,画押!”
就这样百姓莫名其妙的就在文书上画押了,然后就被丢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还有不少跟他一样,一脸莫名其妙的百姓。
他们现在都还在想,刚才莫名其妙画押了什么,不能是卖身契吧?
就这样,一车车不明所以的百姓被送往了水利工程各个施工点。
刚一落地,一个馒头和一把锄头就被塞到手里了。
“都给我抓紧干,王爷有令,水利工程必须两个半月完工,下半年能不能按时播种,能不能吃上饭就看这水利工程了。”
清水县。
田其跟着李安在暗处一个小巷中,看着到处忙着抓人的护卫,李安满脸阴险的笑容,田其却是面露忧愁之色。
“王爷,我们这样强行把人送去工地,怕是会落实乱兴徭役之名啊!”
“谁敢说我兴徭役的?本王锤爆他的狗头。”李安满脸不在乎,“谁家徭役发百文工钱,一日三餐供吃供住?谁家徭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没有监工体罚。”
“可嘴长在别人身上,这话啊,传着传着就变味了。”田其提醒一句。
“没事,咱手里不是还有劳动合同么?”李安笑着打量着手中的文书。
不就是百姓们莫名其妙画押的文书么?
这时,王虎跑了过来邀功:“王爷,我又抓了三百劳工!”
“呸,会不会说话呢?什么叫抓劳工?我们这是帮助迷茫无业青年分配工作,是在做好事。”
“是是是,王爷说的是。”王虎咧嘴一笑,抓着后脑勺,但就是不走。
李安白了王虎一眼,“行,你辛苦了,今晚的花酒我请了。”
“嘿嘿~”王虎咧嘴一笑,“王爷大气。”
李安再次白了王虎一眼,反正他们喝花酒的钱都记在了田县令的头上,自己不吃亏。
别说是请王虎喝花酒了,请三千护卫一起喝,他也不会心疼!
这叫格局!
“还不快继续抓劳工去,除了孩子,好手好脚、无病无灾的,全都给我丢去工地,小样我还治不了这群刁民了!”
李安骂骂咧咧的踹了王虎屁股一脚。
田其无语的看了李安一眼,你自己不也说了是在抓劳工么?
五天后,清水县终于安静了。
微风吹过,大老远就能听到树叶的沙沙声。
街道两侧的房屋全都紧闭着,大半天看不到半个人影。
只有县衙里面,不时传出孩童们的朗朗读书声。
一个儒士打扮的男子缓步进城,看着街道上的景象,他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皇上派我来探查南疆王在清水县的所作所为,怎么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清水县的人呢?”儒士喃喃自语。

战战兢兢的拿起文书查阅,只是片刻,所有富商都是脸色难看汗如雨下。
这文书上记载的是他们这些年贿赂官员,以逃脱关税的证据,还有不少他们为非作歹的事。
李安杵着下巴冷冷的打量着众人。
刘青这次出去了五天,带回来的东西让他非常的满意。
“依依,根据大华律例,贿赂官员逃脱关税者,该如何处置?”
“禀王爷,贿赂官员逃脱关税者,逃税银十两,牢狱之刑,以此类推,百两之银流放岭南,银千两斩首示众,银万两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李安点了点头,“懂了,逃税漏税者,斩首示众,满门抄斩!”
闻言,柳依依瞪大灵动的眼睛不解的看着李安,自己是这么和王爷说的?
在场的富商们一个个全的吓得脸色惨白,不少人直接吓得跪在地上。
“王爷饶命!”
他们这些人,在南菱国和大华间行商十余载,一点点的做大做强,就逃的那些关税加起来,谁不在万两之上?
可逃的那些关税,大多都进了京中的大老爷们的口袋里,他们自己能留下的少之又少啊!
但他们此刻可不敢搬那些大老爷们出来撑腰,大老爷们的官是大,但也大不过王爷啊!
再被知道贿赂朝廷命官,那更是罪加一等!
“不想死?”李安一脸阴险的看着众人。
众人磕头如捣蒜。
“那本王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李安扫了众人一眼,“依依,把我准备的合同拿出来。”
柳依依点了点头,拿着几份文书,依次发给了跪在地上的众人。
众人战战兢兢的打开文书一看,文书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他们投资水利工程的资金具体数额。
有零有整,不多不少,刚好是他们包括房产、地产在内的所有积蓄。
“觉得合同没问题的,就开始签字吧。”李安的声音传来。
李安一下就把他们的所有积蓄全都敲诈光了,没人会不心疼。
“王爷,你这是在敲诈勒索!你这是明抢!”
商人视财如命,怒视着李安。
“本王就是在敲诈勒索又如何,现在你们有两条路,要么交钱,要么去死!”
“你们是自己乖乖把银子交出来,还是本王砍了你们的头,再派人去抄家?”李安目光冰寒。
“唰唰唰~”王虎和一众侍卫也是直接抽出明晃晃的大刀,随时准备砍人。
见状,不少人吓得腿都软了。
这是真的要杀了他们这些人啊!
全场鸦雀无声,富商们因为盛怒而发红的脸,再次变得煞白一片。
交还是不交?
交了钱,他们身无分文,也就和死了差不多,不交钱,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物理死亡!
念及此处,众多富商只得破财消灾,含泪在文书上签字画押。
当然也不是所有富商,还有几个富商坐在原位,不动如山。
签字的那些都是不成气候臭鱼烂虾,坐着这些才是大货。
“我还没有听到你们的回答。”李安冷眼看去。
闻言,一个富商朝着李安抱拳:“王爷虽是南疆之王,但南疆也是大华的国土,也受大华律法的庇护。
王爷说我们私逃关税,大可向京城汇报,是非曲直,朝廷自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这些人还一口一个公道。
原因无他,他们在京城中有背景,而且背景不小。
就算是东窗事发,他们也找好了替罪羊,可以完美的避开律法的惩处。
所以他们不惧李安一个初来乍到的新王!
“呵呵~”李安笑了,冷冷的看向一人。
“唐风,福林县人士,去年腊月你看上了福林县李家村李老大幺女,所以你强行将李老大幺女掳至家中侵犯。
李老大前去县衙状告,你给了福林县县令两千两白银,县令判你无罪。
事后你又派人威胁恐吓李老大一家,此案不了了之。
三日后,李老大一家遭遇匪患,一家十口全都开膛破肚惨死家中!”
说罢,李安冷冷的看向唐风。
唐风顿时如坐针毡,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南疆匪患严重,土匪下山打家劫舍频发,王爷莫不是要把这事也扣在草民头上?”
“是啊,南疆匪患严重,但为何土匪就只屠了李老大一家?”
唐风还欲解释,李安扬起手打断他。
“三天后,李老大家的幺女也被人在冰天雪地中发现了尸体,被发现时她不着寸缕,浑身淤青已无人形,这些,也与你无关?”
柳依依轻咬着嘴唇,暗自攥紧了拳头,在大华女子地位低下,只是家中当家之人的财富之一。
如此惨事发生的太多太多了,若自己不是被王爷所救,下一个凄惨的死在冰天雪地之中的人,或许就会是自己了!
她深知,在这样的社会,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加上婀娜多姿的体态,是飞黄腾达的机缘,亦是坠入万丈深渊的劫难!
唐风汗如雨下,“这也是土匪所为,李老大家幺女偷了我的钱,早就被我逐出家门了,之后她就与我唐家再无瓜葛了!
怕是半道被土匪掳了去,可恨的土匪,居然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
这些,王爷都可去福林县衙取证!”
唐风说得慷慨激昂。
李安捏着下巴似陷入了沉思。
“你说的不错,这些确实都是土匪所为。”
闻言,唐风松了口气,只要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土匪的头上就行了。
李安看着唐风,冷冷一笑:“你们这些衣冠禽兽,不是也和土匪无异么?你们压榨欺辱百姓,在本王看来,亦是土匪!”
唐风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安。
其他几个富商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看着李安的眼中,隐隐升起怒火。
“现在本王宣布对你的判决,唐风官商勾结,欺压乡里鱼肉百姓,该当死罪!”
李安的话音缓缓落下,直接就对唐风宣判了死刑。
唐风已经面无血色,他跌坐在地,恐惧的不断后退:“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几个护卫将唐风按在地上,刘青一脸冰寒的取出手中的长剑,缓步朝着唐风走去。
他是李安身边的死士,李安想要杀的人,他不问对错,只会举起自己手中的剑!
“不要,你不要过来。”看着刘青一步步逼近,唐风嘶声呐喊:“我要见福林县罗县令,罗县令能为我正名!”
“你以为姓罗的做了这样的事,还能活下去么?你要见他?他早就在奈何桥等着你了!”
李安冷笑,杀贪官污吏,他根本就不会心慈手软,算算时间,罗县令的人头应该已经挂在福林县的城门之上了!
闻言,唐风一脸死灰,浑身力气似瞬间被抽走一般,整个人愣在原地,也说不出话了。
“唰~”
一道寒芒闪过,鲜血飞溅。
几个离得近的富商被唐风的血溅在脸上,股下传来一阵骚味!

闻言,少女怔在原地,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手掌放在心口,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心口的绞痛。
绝望,无尽的绝望。
账房伙计似乎对这事已经见怪不怪,不管快被打死的男人,他冷冷的看着李安。
“看到没有,今天不把三百两的利息付了,下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你,”
“给你钱?”李安笑了:“这里的钱不全都是我的么,我干嘛要给你钱?你又不是我儿子。”
账房伙计被李安的话搞得一愣,旋即沉着脸,大喝一声:“小子,你找死!”
话音落下,数个打手提着棍子就冲了过来,把李安和刘青围在了中间。
李安一脸淡然,刘青直接一拳砸出,面前的一个壮汉直接被砸得倒飞出去,直接压垮了赌桌。
赌桌上的银子散落一地,这些赌徒们没有恐惧的逃跑。
居然是犹如恶狗扑食一般,疯狂的去抢掉在地上的银两,不少人还为此大打出手。
多半是废了。
见刘青有如此身手,其他打手也不敢小觑,警惕的将刘青包围在中间。
“上!”一声令下,四面八方的人朝着刘青冲了过来。
刘青一拳一脚,结结实实的落在打手们身上,只是瞬间,打手全被打得倒飞出去,赌坊彻底乱做一团。
李安把手举过头顶,拍了拍:“抓赌了抓赌了,男左女右,全都抱头蹲好!”
话音落下,大批全副武装的士兵冲入了赌坊内,用刀架在众人的脖子上,瞬间就控制住了混乱的局面。
赌场的伙计们哪见过这场面,瞬间吓得抱头蹲在地上,恐惧的看着持刀杀气腾腾的护卫们。
“你究竟是什么人?”赌坊管事的恐惧的看向李安。
李安冷冷一笑,没有回答,指挥士兵:“搜身,赌资全部充公!”
“是!”护卫齐声回答,在这些人的身上搜索起来。
李安走到被打得只剩半口气的男人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男人费力的说着。
李安眼神冰寒,“刘青,剁他一根手指!”
闻言,男人脸色巨变:“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刘青也早就看这个为了赌博卖儿卖女的男人不爽了,直接一把抓起男人的手掌,手起刀落。
“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赌坊内的所有人,全都是恐惧的颤抖着身子。
这是个狠人。
男人捂着手掌,冷汗直流,看向李安的视线充满了恐惧。
“滚!”李安冷声,“再让老子知道你赌钱,下次就不是剁你一根手指那么简单了。”
说着,李安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脖颈,“敢有下次,老子砍了你的脑袋!”
“不敢了,我不敢再有下次了。”男人一个劲的摇头。
“把他丢出去!”
话音落下,几个护卫架着男人就丢了出去。
李安看向跪坐在地脸色煞白的少女,确实很清纯很漂亮,比昨晚红杏坊的女人们漂亮了不止一个档次。
“你要跟他走还是留下?”李安问。
少女怔怔的看了眼赌坊门口,眼角滚下一滴泪水。
她轻咬着嘴唇,眼神决绝坚毅。
旋即她对着李安磕了一个:“小女子愿跟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
“行。”李安点头,“我也不要你为奴为婢,以后你就是我的秘书了!”
“秘书?”少女不解的看着李安,“秘书是做什么的?”
“就是......呸,我说什么呢。”
李安啐了一口,转移话题:“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柳依依。”
此时,赌坊内所有钱都被聚集在一起了,一个护卫开心的跑了过来:“王爷,一共缴获赃银,一万五千两!”
“王,王爷?”赌坊的伙计们一瞬间全都吓得脸色煞白,这次死定了!
“本王说了,你这赌坊的钱全都是本王的,不光是你这赌坊,整个南疆都是本王的!”李安一脸阴险的笑容,妥妥电影里的反派。
说罢,李安扫视一眼地上的赌徒,“本王都玩不过他们,你们觉得你们玩得过他们?蠢材!”
收回视线,李安看着被装在箱子里白花花的银两,嘴咧得都快合不上了。
“每人排队领一两银子,就当是本王赏你们的酒钱。”李安阔绰的说道。
“多谢王爷。”众护卫狂喜,钱嘛,谁不爱呢?
护卫们依次排队领赏钱,就刘青没有动,李安拿起十两银子递给刘青:“你出力多,多拿点。”
刘青看了李安一眼,没有接钱。
“嘿!”李安生气了:“不要拉倒。”
说罢,李安把十两银子交到柳依依手中:“依依你拿着,回去后买几身漂亮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是我秘书了,牌面得拿出来。”
看着手中的十两银子,柳依依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就这轻轻的十两银子,爹就把自己给卖了,原来自己就只值这么点啊。
“多谢王爷赏赐。”柳依依恭敬行礼。
分完赃......
呸,赏赐完护卫们,一群人押送着赌坊抓到的犯人,几人扛着装银两的箱子,李安等人满载而归。
队伍声势浩大,引起不少人的驻足观望。
其中多是端着碗,衣衫褴褛的乞丐。
连年天灾,地里没有收成,穷苦百姓们除了种地就没了别的生计,地里不出粮,只能上街行乞。
“老爷,你赏我们一口饭吃吧。”一个乞丐突然跪地祈求。
李安顺着看去。
突然间,越来越多乞丐跪在地上磕头行乞。
刘青看向李安。
李安收回视线:“回县衙。”
“王爷。”刘青叫住李安,“王爷现在手里有钱,何不施舍他们一些银两,百姓们一定会对王爷感恩戴德的。”
“王爷是南疆之王,这些人都是王爷的子民!”
柳依依也是一脸恳求的看着李安,她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她也在街上做过乞儿。
看到这些人,她感同身受。
李安径直的走了,没有丝毫的停留,只有一句话缓缓传来。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一味的施舍银两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所在。”
“你忘记昨晚的事了?”
这些人都饿疯穷疯了,自己把银两赏给他们,不一定是在帮他们,还可能是在害他们。
如今的南疆,一两白银都有可能让恶徒杀人越货!
刘青神情复杂,李安的话不无道理,但若是曾经的九皇子,定不会这般绝情。
昨夜也是,李安一直都是视若无睹的态度!
“刘青,给你个任务。”李安的声音传来。
“王爷请吩咐。”虽然对李安的做法很失望,但为人臣子,他不会因此就对李安阳奉阴违。
“昨夜去红杏坊的那些富商你都记住了吧?”
刘青点头。
“好好调查一下他们的底,这些人没有几个干净的,我要他们这些年贿赂大小官员,违法犯罪的所有证据!”
“属下这就去办。”

“你要跟我讲律法?”李安冷笑。
“法乃立民之本,我等小民能够依仗的,便只有这大华律例了!”
李富义正词严。
“王虎,把人带上来。”李安道。
“得咧。”王虎回了一声,冷笑鄙夷的看了李富一眼,旋即他快步走了下去。
李富莫名心慌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不一会,两个黑衣人被架了上来。
看到这两人,李富猛地站起身来,这不是自己儿子身边的家奴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李老板这反应,是认识这些人了?”李安冷笑。
李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连声说道:“王爷误会了,小民怎会认识他们?”
“敢问,他们是犯了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晚我和王虎去红杏坊体察民情的时候,行至半道,这两个杀手便出来截杀本王!”
李富瞬间脸色煞白,刺杀王爷?自己那个蠢儿子居然敢做出这事来?
“居然敢行刺王爷,实乃胆大包天,王爷何不处死他们,还留他们的狗命干什么?”
李富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攒簇李安杀了这两个家奴,来个死无对证。
“杀了多可惜,本王还指着他们揪出幕后真凶呢。”
李富额头冷汗直流,这两个家奴是自己儿子的人,如果让李安查下去,先不提这事是不是自己的蠢儿子做的。
就李安的性格来说,只要这点把柄,就足够李安出手杀人了!
心一横,李富猛地抽出站在他身后护卫的长刀,飞速冲到两个家奴跟前。
“胆敢刺杀朝廷王爷,这等恶徒,死不足惜!”
刀光闪过,鲜血滴落在地上。
两个家奴满脸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躺在了地上。
“王爷,恕小民越矩,只是这两个恶徒太过狂妄,小民这才怒从心头起,还请王爷惩罚。”
“呵呵呵~”李安不以为意的冷笑着:“李老板帮我杀了刺杀我的杀手,我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降罪你呢?”
李富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似乎中了李安的套了。
怔怔回头看去,只见那个被他拔了刀的护卫,也是一脸轻蔑的笑着看向自己。
李安的亲卫,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怎么可能被他一个普通人夺了刀?
除非是有人指使他这么做。
“我算是看出来了,李老板是个正义感十足的好百姓,你的做法本王非常满意,就不用你出资水利工程了。”
李安越是这么说,李富越是觉得背脊发寒。
他拼命思索着,李安的葫芦里究竟是在卖什么药。
“本王还有一个忙要李老板帮我,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闻言,李富连忙说道:“还请王爷明示。”
他此刻只想快点逃离这龙潭虎穴。
“我抓到的杀手还有一个,也请李老板帮我处置了吧。”
话音落下,王虎架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李青走了出来。
“你们放开我,我舅爷爷可是户部侍郎,你们抓了我,我舅爷爷不会放过你们的!”李青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李富看着李青,脸色煞白,昨夜这个蠢儿子一夜未归,他以为蠢儿子又在红杏坊通宵达旦。
没想到居然是被李安抓了!
李青也看到了李富,气焰更加嚣张了:“爹,你快救我,你快上书给舅爷爷,让舅爷爷把这群刁民都给砍了!”
“你给我住口!”李富咆哮出声。
李青吓了一愣,缩着脖子。
此刻他也注意到地上已经死去的两个家奴,怒火瞬间升腾。
“你们敢杀我的家奴?这个梁子结下了,你们死定了!”李青咬牙切齿。
“所以说,这两个杀手,是你派来杀我的?”李安冷笑。
“没错,就是本少,本少说过的,你们必须死!”李青咬牙切齿怒视着李安,他还不知道李安是个王爷。
只当李安是个县衙中的小官,或者是和县令有些关系。
这样的小官,他舅爷爷从京城中一纸文书下来,直接就是人头落地!
何惧之有?
“哈哈哈~”李安大笑,戏谑的看着李富:“这下省事了,都不用审了。”
语毕,李安将手中的大刀丢到李富跟前:“你帮我砍了他,然后就可以滚了!”
“小子你疯了?他是我爹,你让我爹砍我?”李青看傻子似的看着李安。
“孽障,给我住口!”李富再次咆哮出声,直接对着李安跪下。
“王爷,孽子不知你是南疆王,才会做出这等蠢事,还望王爷念在他无知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王,王爷?”李青不敢置信的看着冷笑的李安,此刻他终于意识到了。
自己捅破天了!
浑身力气被抽空,李青顿时就瘫软在地,泪流满面,鬼哭狼嚎的对着李富开口:“爹,救我,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啊!”
李富此刻也是满头大汗,刺杀王爷,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若不是李青是他的独子,他早就想亲手砍了李青撇清关系。
“王爷,还请给我李家一个机会。”李富以头抢地。
“你觉得你儿子的命值多少钱?”李安看向李富。
李富哑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青,这狗崽子值个屁的钱,要不是他是独子,李富都想给他丢茅坑给溺死。
不过李安的话也让他明白了,李安这是想要求财,这才留了他儿子一命。
“王爷尽管开口,小民绝不推脱。”
“你的全部身家,换你儿子狗命一条。”李安不容置否的看向李富。
李富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可是全部身家啊!
给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儿子是可以再生,虽然他年岁已高,但努努力应该还能生出来。
但李青犯的可是刺杀王爷的重罪啊!
自己今天要是不答应,怕是九族都要遭难啊!
“我给。”这两个字,已经是抽光了李富全身的力气。
“既然如此,这次的会议算是圆满结束了。”李安站起身来。
跪在地上的众多富商终于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走了。
离开县衙后他们马上就会离开南疆境内,如今的南疆王杀气太重,再留在这里,指不定哪天就要掉了脑袋。
“小民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先行告辞。”一个富商颤颤巍巍的说道。
“大家都不用走了,我让老田在牢房里给你们安排了豪华包间。”
李安的声音传来。
“啊?”众人大惊,不敢置信的看向李安:“我们把钱都给你了,你为何还不放我们离开?李安,你卸磨杀驴!”
“看你这话说的,钱是你们投资水利工程的,跟我李安有什么关系,你们残害百姓贿赂官员的账不算了?
至于你们对水利工程的贡献,水利工程完工后,本王会立块碑把你们的名字刻上去的。”
语毕,李安转身就走。
众多护卫上前要押送着众多富商进牢房,富商们还在嘶吼喊冤。
王虎冷冷的看了众人一眼:“都给老子安静点,你们该感谢我家王爷。”
“我家王爷明明可以直接砍了你们明抢的,但还陪着你们演了半天的戏,这得是多么仁慈的人啊?
你们知道我家王爷的时间有多宝贵么?知道红杏坊还有多少俏佳人等着我家王爷么?”
“那我们是不是还得谢谢王爷?”

红杏坊,清水县最大的一家妓院。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红杏坊的楼阁上已经是挂起了红灯笼。
涂抹着胭脂水粉的娇俏女子,已经在门口、阁楼上招手揽客:“大爷,进来玩嘛。”
和穷酸的县衙比起来,这里就要豪华奢靡得多了。
而且这红杏坊的生意可不差,车水马龙,进出之人全都是锦衣华服富贵之人。
街道两侧还有不同的场景。
蓬头垢面的百姓,举着破烂的碗,跪着向进入青楼的富商豪绅们行乞、
“老爷,行行好,赏口饭吃吧?”
面对这些乞丐,富商们无一不露出鄙夷的神情,命令家奴拳打脚踢暴力驱赶。
挨了一顿毒打,乞丐们又带着满身伤退回了街角。
但当下一个富商出现时,他们还是又迎了上去:“老爷,求求你赏口饭吃吧。”
或许会挨一顿毒打,但没饭吃,真的是会死的!
从马车上下来的中年男子看了跪在地上的乞丐们一眼,旋即取出钱袋子。
拿出几枚铜板,随手撒在地上。
见状,乞丐们发了疯似的,全都蜂拥而上,争夺着地上的铜板。
拳打脚踢,拉扯撕咬,不少人的拳头上已经见了血。
而撒钱的中年人则是满脸变态的笑容,眼神就像是看一群渣滓。
这人并不是心善,而是以作践他人取乐。
“呸,一群下贱的东西。”富商朝着乞丐们的头上吐了一口吐沫。
他挥了挥手,家奴们便对着争抢百姓拳打脚踢,开了一条路,男人便大摇大摆走进红杏坊,左拥右抱搂着娇俏的美人儿嬉戏打闹。
“看来不管什么地方,穷苦的永远都是百姓,有钱人还是一抓一大把啊。”
李安脸色冰寒露出阴险的笑容,清水县不是真的一穷二白就好。
他已经看到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在朝自己招手了。
“走,本王带你体察民情去。”李安说着就大步朝着红杏坊走去,“今晚的消费,全由李公子买单。”
刘青白了李安一眼,好一个体察民情!
看了看街角两侧的百姓,刘青欲言又止,快步跟上。
李安面容俊朗,刚一到青楼门口,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就迎了过来,“大爷,快快里面请。”
李安也不客气,左拥右抱,嗅着俏佳人们身上的芬芳。
倒是刘青,女子们围上来的时候,他一个凶狠的眼神给人瞪得站在了原地。
吓得青楼的小姐姐们,一个个愣在原地,尴尬得不行。
“不用管他,他喜欢男的。”李安回头说道。
小姐姐们怪异的看向刘青,刘青依然黑着个脸,并未解释。
美人们调转方向朝着李安蜂拥而去,簇拥着李安进入红杏坊。
红杏坊内,除了淫嬉的声音不断传来,还有悠扬动人的琴声。
这是个好地方。
青楼女子见李安身着华丽气质不凡,便把他带到楼上一个雅间。
雅间居高临下,大厅一览无余。
小厮端上酒食,几个身着暴露,更显娇艳女子进入雅间。
娇软的身躯卧在李安怀中,摘下一粒葡萄,衔在红唇间。
葡萄有些甜,是李安喜欢的味道。
刘青抱着胳膊站在李安身侧,脸色越来越黑。
不一会李安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些许,露出结实的胸膛。
“公子应该是个读书人吧?”
“有眼光,我就是个一身正气的文化人!”
“读书人都会作诗的,公子不妨赋诗一首?”
古代的青楼可比现代的会所高档多了,在这里的头牌们,不光要长得好看身材火辣,还得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
所以文人墨客达官显贵们,才喜欢来这种风雅场所。
喝喝小酒,吟吟诗,听听曲。
哪像现代,谈好价钱,脱!
美人有求,李安自然不会含糊。
扫视了一眼楼下的富商豪绅们,眼神就像是盯上猎物的饿狼一般。
“那我给你们来一首蚕妇。”
“蚕妇?”
“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美人们瞬间愣住,诗是好诗,但在这青楼之中,似乎有些不应景。
也有几人不是这种想法,李安的诗让她们感触良多。
她们本是良家女子,老实本分,奈何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会堕入红尘,假言欢笑陪酒作乐。
“呵呵~”一个美人尴尬的笑了笑,举起酒杯朝着李安送去:“公子好文采。”
“刘青你也别闲着,楼下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把他们的脸都记住了!”李安道。
楼下的富商们突然绷直身子如芒在背,感觉被什么人给盯上了?
......
天色渐晚,李安不打算留宿,唤来小厮结账走人。
“公子,你一共消费了十两银子!”
“十两?”
李安皱眉,他手里就一两银子,外加十几枚铜板。
“记账。”李安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
小厮面露冰寒,“公子,我们红杏坊,概不记账!”
说着,小厮挥了挥手,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围了过来。
站了小半晌的刘青,终于是动了,护在李安身前,一个眼神就吓得打手们不敢靠近。
小厮察觉李安和刘青不好惹,抱了抱拳:“公子稍等,我去请示妈妈一声。”
不一会,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走了过来:“谁敢在我红杏坊闹事?”
老鸨看向李安,常年混迹声色场所,她练就一身识人的本事,只是一眼就看出李安是个富贵之人。
这样的人,不至于拿不出十两银子来。
“听说公子要记账?”
“今天出门急,钱没带够。”李安笑着,眼中充满威胁。
能记账是好事,不能记账他会让刘青回去找人。
十两银子没有,他拿得出手的,也就三千护卫。
扫黄打非,人人有责!
老鸨脸色微变,这人想白嫖!
“敢问公子是哪家的少爷?”老鸨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李安看了老鸨一眼,直接起身:“钱就记在田县令的账上。”
说罢,李安抬步就走。
几个打手挡住李安去路。
“让路!”老鸨沉声开口。
她推测李安和田县令关系匪浅,这个面子,她给了!
从红杏坊出来,李安神清气爽:“白嫖就是爽!”
刘青无语的白了李安一眼,他是李安身边的死士,李安小的时候就伴在李安身侧了。
以前李安很有学识才华,心系黎民百姓。
但天妒英才,李安自幼多病,虽习武强身,但却没能改变什么,前些日子生了一场大病卧床不起。
大家都以为李安不行了,结果李安奇迹的活了过来,病也莫名其妙的好了,但就是跟变了个人一样......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九皇子李安?

儒士穿街过巷,逛了一圈又一圈,依然半个人影没有看到,不由的更加紧皱眉头。

“听说之前清水县闹过瘟疫,难道是瘟疫复发了?”

儒士瞬间脸色大变,连忙用一块布遮住口鼻,快步朝着县衙方向赶去:“不行,我得先去县衙看一看,王爷可不能出什么事了。”

朝中只要不蠢的人就知道,李安虽然被皇帝发配南疆了,但依然是皇帝最看好的皇子。

老皇帝只是把他发配来南疆磨砺一下心性,日后大概率是要召回京城的。

快步赶至县衙门口,儒士终于是看到人影了,激动的跑了过去:“我要见王爷!”

两个守门的护卫正昏昏欲睡,突然听到有人说话,迷迷糊糊的看了过去,也没听清那人说了什么。

儒士冲到近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还不等他气喘匀,两个护卫已经一左一右架住他了。

“你们干什么?”

儒士有些发蒙。

护卫轻车熟路的询问:“有病没?”

“你才有病,会不会说话?”

儒士大骂,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一上来就问有病没,难道清水县真的又爆发瘟疫了?

“看样子是没病了。”

护卫自顾自的说着,然后取出一纸文书:“先把这个画押了,名字之后再登记。”

儒士看着眼前的文书,眉头微皱:“劳动合同,这是什么?”

“识字的?”

护卫有些诧异。

儒士被劳动合同的内容吸引,没有接两个护卫的话。

护卫对视一眼,一人拿出朱砂涂在儒士大拇指上,直接就按在劳动合同上。

儒士还没反应过来,护卫直接架着他丢在一辆马车上:“送去工地。”

儒士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此刻马车已经走远,儒士只得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要见王爷!”

“谁不想见王爷?

要见王爷去红杏坊啊,来衙门干嘛?”

护卫一脸无语的说道。

“我是皇上派来的!”

儒士的声音越来越远。

“他刚说黄什么?”

“管他黄什么的,明天休班,去挖一天渠去,挖完回来后去红杏坊放松一下?”

李安没有强制护卫去挖渠,但护卫们也眼馋挖渠的工钱,所以休班没事干的时候也会跑去离得近的工地挖渠,干日结。

李安从红杏坊回来,刚到县衙门口又被田其堵住了。

“我说老田,你又不是我老婆,干嘛每天在县衙门口蹲我啊?”

李安笑着开了个玩笑。

“王爷,下官找你有正事。”

田其拱手行礼。

“什么事?”

“牢房里关着的那些富商怎么处理?

老一直关着不是办法。”

田其无奈道。

“啥,你还关着他们呢?”

李安一脸诧异。

田其无语,得,王爷这是忙着和青楼女子吟诗作对,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啊。

“老田,这我就得说道说道你了,你还关着他们干嘛啊?

钱和粮不是早就到手了么。”

“那下官这就把他们放了。”

“放他们干嘛?”

李安看傻子一般看着田其。

田其一脸迷茫:???

李安自顾自的朝县衙里走:“不是我说你,老关着他们干嘛,他们在牢里吃的喝的不都是衙门的?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要是你夫人知道了,又得揪你耳朵了。”

“王爷,能别提我夫人么?”

田其一脸尴尬,赶忙转移话题:“那王爷是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这还用我说?

直接把他们送工地啊,留着吃干饭啊?

他们一个个膀大腰圆,一顿要吃好几个馒头,那么多粮食,用来养猪都得长好几斤肉了。”

“还要把他们送工地?

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厚道?”

田其都开始同情那些富商了。

家产全都被李安敲诈光了,又被关在牢房里折磨了这么久,现在还要送工地......“厚道是对人的,不是对畜生的。”

李安一脸不为所动:“你按照他们的罪行看着办,罪行轻的水利工程完工后让他们滚蛋。

罪无可恕的就让他们挖到死!”

......时间流逝,这天,县衙内院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轰~”一瞬间,所有护卫朝着爆炸声围了过去。

内院中,一脸黑炭的李安站在原地。

“王爷,有刺客?”

刘青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柳依依则是拿着一块湿毛巾,仔细的替李安擦拭脸颊。

“大爷的,弄火药太危险了,别哪天给本王自己炸死了,不行,得找个不怕死的来弄,狗命要紧。”

李安喃喃自语。

随之看向刘青。

刘青对上李安的视线,没有说话,就等着李安吩咐。

想了想,李安从刘青身上移开视线,刘青是他手下武力值最高的人,保命的根本,也不能出意外。

最后,李安将视线停留在一脸好奇的王虎身上。

“怕死不?”

李安问。

“?”

王虎愣了愣,旋即抹着后脑勺憨厚的笑了:“王爷,我王虎可能会怕其他东西,但就是不怕死。”

“够爷们。”

李安拍了拍王虎的肩头:“以后就由你来研制火药了。”

见李安一脸严肃的模样,王虎有些胆战心惊:“王爷,不会真的会死吧?”

“也不一定,有可能炸断条腿,或者炸断一条胳膊啥的。”

李安轻松的说出令人胆寒的话。

王虎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王爷,要不你让其他人来?”

“今晚我请你喝花酒。”

“丫的,干了!”

......“轰隆~轰隆~”一声声爆炸传入耳中,一开始县衙的护卫们还会被吓一跳,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当夜,侥幸没死的王虎一把抓住李安的胳膊:“王爷,你这工作比挖渠还危险啊,不行,你现在就得请我喝花酒,不然到时候你不认账了。”

“我李安是那种人?”

李安义正词严。

王虎点头。

李安靓仔白眼,旋即看向田其:“老田,今晚一起去喝一杯啊?”

“王爷你是知道的,下官向来不喜烟柳之地,而且我家夫人......”田其尴尬的笑了笑。

李安又劝说了半天,但田其就是不去,无奈,李安只得带着王虎离开。

“王爷,你干嘛非得拉着田县令去啊?”

“老田不去谁结账?

我们也不能一直喝花酒记账吧?

县里的四家青楼咱两都记个遍了。

再白嫖下去,咱两非得被青楼拉黑名单不可!”

李安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王爷之前不是抢了那么多钱么?”

王虎不解,王爷从那些富商手里敲诈了很多钱,但王爷一直都很节俭,从来不大手大脚的花钱。

每次去喝花酒都是记账。

“钱要花在刀刃上。”

李安感慨一句。

王虎则是觉得,王爷就是舍不得用自己的银子去嫖......
“可......”田其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直说。”

李安头也不抬依旧在研究地图,用毛笔在地图上圈圈画画。

“可一旦衙门开始施粥,十里八乡的百姓都会闻讯来乞粥,虽然王爷手中有万两白银,怕也是撑不过一周啊!”

“下官知道王爷心系黎民百姓,但这治标不治本,不是长久之计啊!”

“那简单,不要让周围十里八乡的百姓过来县衙乞粥不就行了。”

王虎随口说道。

不就是人太多,王爷养活不了这么多人么,那少养活一些不就行了。

闻言,李安冷冷的看向了王虎,王虎顿时一颤。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王虎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既然已经施粥救灾,哪有区别对待的道理?”

李安淡然的说道。

“王爷所言甚是,末将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虎连忙拍彩虹屁。

田其也是一脸崇敬的朝着李安抱拳。

王爷的风骨是好的,但现实就是很残酷,他们就是养不活这数万灾民。

得到李安的同意,田其只得派人去县城的粮商采购。

看着一袋袋天价粮被搬上马车,田其心疼的心都在滴血。

看到粮商们都快咧到耳后根的嘴角,田其多想提刀就剁了这群奸商!

这群大发国难财的畜生,最好别有把柄落在他手里,不然有一个算一个,他拼着官职不要了,也要砍了他们!

第二天的时候,清水县衙就多了一个施粥的官棚。

和田其预料的一样,当天晚上的时候,清水县的大街小巷就挤满了闻讯前来乞粥的灾民。

是夜,富商们照旧去红杏坊潇洒快活。

人间疾苦可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只是那满大街小巷的灾民阻挡了富商们马车的去路。

“这群贱民,怎么还没死光?”

一个富商骂骂咧咧,旋即对着家奴怒斥一声:“把路给我清出来,不走的直接打死!”

“是!”

家奴们弓腰行礼,握着拳头就朝着灾民走去。

不一会,灾民的哭喊哀嚎声传遍了巷子,与热闹揽客的红杏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今夜,李安又来红杏坊体察民情了。

刘青去办他交代的事去了,所以他就带着王虎这个老色批一同前行。

终于能去青楼快活了,王虎一路上都是激动的搓着手。

本来心情挺好的,但当看到作威作福的家奴们后,王虎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

王虎是个暴脾气,他紧攥着拳头看向李安。

“看我干啥,我等着吃席。”

李安淡然的说道。

和李安鬼混久了,王虎也知道李安口中的吃席是什么意思。

王虎邪魅一笑,活动着筋骨就朝着家奴们走了过去。

一个家奴正抬脚欲踹一对母女,女人满是沧桑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小女孩更是已经被吓得泪流不止。

家奴见状不但没有同情,反倒是脸上升起癫狂病态的笑容。

他们已经入了奴籍,在大华属于最底层的人,甚至可以说不是人了。

只有欺负比他们还要羸弱的人,才能让他们自卑空虚的心灵得到满足。

妇人只得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护住小女孩,哪怕她也恐惧得浑身颤抖。

“敢挡我家少爷的路,去死吧,贱民!”

家奴怒喝一声,大脚落下。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尤为刺耳。

“啊~”凄厉的惨叫声传遍小巷。

不是女人的惨叫声,而是男人的声音。

妇人愣愣的回头看去,只见那个要殴打她的家奴已经抱着腿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她的身前多了一个粗犷雄伟的身形。

家奴们也注意到了王虎,旋即一个个,怒目圆瞪,朝着王虎蜂拥过来。

“壮士小心!”

妇人恐惧的提醒一声。

王虎不慌不忙的转过身去,对着妇人咧嘴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旋即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转身冲向了人群。

王虎犹如一头下山猛兽,每出一拳都必见血。

拳拳到肉,血花飞溅。

之前还凶神恶煞的家奴们,此刻犹如猛虎面前的羔羊一般,瞬间失去了战斗力,一个个被打得头破血流毫无还手之力。

李安就站在一旁满意的欣赏着这暴力美学,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王虎这开打之前先装波逼是跟谁学的?

还特么咧嘴一笑竖个大拇指,以为自己很帅?

实则有够土的!

李安似乎忘记了,刚出京城时,他也来过一出英雄救美。

救下要被恶徒侵占的美人之后,他也是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装逼的来了一句:“都交给我!”

结果到头来,逼装完了,也不是他出手,直接大手一挥,三千护卫冲了上去,还没开打就给恶徒吓尿了!

他这支队伍里的土跟逗比,百分之八十都是来自于他!

没一会,那群凶神恶煞的家奴便一个个躺在地上哀嚎。

富商面目阴沉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冷冽的目光直逼王虎:“大胆贱民,你可知我是谁?”

闻言,王虎鄙夷的看了富商一眼,大拇指指向李安,狂妄的说道:“老子管你是谁,你再牛逼,能有我家王......我家公子牛逼?”

开玩笑,咱也是有背景的人!

富商被转移注意力,脸色阴沉的看着李安,“我乃是盐商李富之子,李青!”

“我管你奶是谁,再哔哔一句,信不信老子用双手成就你的梦想,当场让你变真瞎子!”

李安轻蔑一笑。

李青愣在原地,嘴角抽搐,这人没读过书?

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他口中的乃,不是奶奶的意思啊?

还有瞎子是什么玩意?

用双手成就梦想?

这波跨服聊天,李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胡言乱语,小子,别怪本公子没有警告过你,打狗还得看主人,今天你的人打了我的家奴,你们都得死!”

李青阴沉着脸警告一句。

“呵呵~”不等李安开口,王虎先是轻蔑一笑。

“想要我死,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老子杀过的贼人,都够写一本家谱了!”

语毕,王虎一脸凶相。

王虎浑身气息爆发,李青吓得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他也意识到王虎是个狠人,只得阴沉着脸撂下一句狠话:“你们给本少等着。”

语毕,李青带着家奴们头也不回的跑了。

“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被救下的妇人,对着王虎磕头致谢。

“要谢就谢我家公子。”

王虎还是很懂规矩的,功劳都是领导的。

闻言,妇人再次带着少女,朝着李安磕头。

李安表情不喜不悲,缓缓说道:“如此乱事,不出三月,清水县将不会再出现。”

语毕,他带着王虎转身,大大咧咧的说道:“干得不错,今天的花酒我请了!”

“公子大气!”

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妇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李安。

耳边传来少女疑惑的声音:“娘亲,喝花酒是什么?”

“小孩子别问,那不是正经人该干的事!”

少女一脸不解的看着李安的背影,这两个大哥哥不是正经人?

“阿嚏~”李安打了个喷嚏,旋即怒视着王虎:“你丫骂我?”

王虎怔在原地,一米八几的壮汉手指着鼻子一脸委屈不解。

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


县衙,那些没有跟着去抓赌的护卫们,在得知今天去的护卫每人都领到一两银子的打赏,一个个都嫉妒得发狂。

他们是亲卫,跟着李安来到了清水县,这辈子注定要在清水县安家立业了。

安家立业,结婚生子,哪样不要银子?

念及此处,一个路上和李安聊得来的护卫王虎凑了上来:“王爷,下次抓赌,带我一起去呗。”

李安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下次?”

“赌博危害人心,扰乱经济,身为王爷亲卫,我与赌博不共戴天!”

王虎义正词严的大声说道。

“黄呢?”

李安笑着问。

“啥?”

王虎一愣,有些结巴:“王爷,青楼也要扫?”

在古代本来就没有多少娱乐项目,赌被扫了,再把青楼给扫了,那还玩个屁......“呸。”

李安啐了一口,“看你这老色批的样,能不能学学我,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明明王爷你昨天还带着刘统领去青楼了。”

王虎小声嘟囔一句。

“嘿,造反呢是不是?”

李安扬起巴掌。

“王爷,小人不敢了。”

王虎吓得抱着脖子缩做一团。

半个月的相处,他们都摸清了李安的脾性,知道李安不是真的生气,这才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行了,本王也不亏待兄弟们,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每人去老刘那里领五百文的酒钱,这一路上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

王虎搓着手,喜笑颜开的朝着刘青飞奔而去。

李安笑了笑,“我就喜欢你们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吃过午饭,田其又抱了一大堆关税相关的资料和清水县地图送到案台上。

“田县令,昨天给你借的银子,连本带利还你二两。”

李安取出二两银子。

田其也知道李安把城里一家赌坊抄了,虽然觉得李安明抢的做法有些欠妥,但他还是挺赞同李安这么做的。

不少赌徒在赌场输到卖儿卖女,道德沦丧礼乐崩坏,他早就想惩治了。

但在大华开设赌坊并不触法,而且这些赌坊的背后都是有背景的。

他一个小小县令,动不了这些人!

不过李安明明抄了一万多两白银,就给自己二两银子,也太抠搜了一点吧......那些护卫都赏银一两了......本来田其是不应该接这二两银子的,因为李安是他的上司,想要在这个位子坐得安稳,该巴结还是得巴结。

奈何他家里也没有钱,也要过日子。

“谢王爷。”

田其感激的接过银子。

“不用谢,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李安随口说道。

田其却愣在原地,还要找自己借钱?

早知道不接这二两银子了!

“唉~”田其叹了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谁让如今的南疆王,是这样一个极品呢?

田其并未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有些局促的看着李安。

“有什么话就说。”

李安问。

“王爷现在手中有银子了,还请王爷能施粥赈灾。”

闻言,李安抬头看了田其一眼。

田其再次紧张起来。

在他的内心认为李安很贪财,自己让李安出钱赈灾,会不会惹怒李安?

但为了受苦受难的百姓么,他豁出去了。

“嗯,这个提议不错,你去准备吧。”

李安淡然的说道。

他去抄赌场,不就是为了弄银子赈灾么?

之所以没有主动提出来,只是为了试探田其。

“那钱?”

田其紧张的看着李安。

“我从赌坊抄回来的银子,只要是用于赈灾,你想用多少就用多少。”

李安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啊?”

田其愣住,他以为以李安抠搜的表现来看,自己还要多费口舌,还要说一大堆利害出来。

没想到这么简单李安就同意了?

自己暗自组织了那么多劝诫的话哽在嗓子眼里,总觉得有些憋屈。

“啊什么啊?”

李安瞪了田其一眼,“我是王爷,这些小事还要我亲自去?”

“不敢,不敢。”

田其疯狂摇头。

柳依依一直一言不发的站在李安身后。

李安一抬头就能看到她漂亮的小脸蛋。

“识字不?”

李安问。

柳依依点了点头,“村子里之前有个教书先生,他是个好人,也教我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识字。”

“那就行,老田,把大华的律例给她一份。”

李安改变了对田其的称呼,意味着他对田其放下了防备。

不多时,田其又将厚厚的一大本大华律例抱了上来。

“你抓紧时间把大华律例看完,现在主要看的就是关税相关的这一块,懂了么?”

“嗯。”

柳依依点头,抱着书站着就仔细的看起来。

“站着看多累,坐我身边。”

李安道。

“王爷,奴婢不敢。”

柳依依低头。

“有啥不敢的,我又不会吃了你。”

李安白了柳依依一眼,拉了个板凳放在自己身边。

不言而喻。

柳依依只得顺从的坐在李安身边,好在李安的注意力全在卷宗上,并未对柳依依动手动脚,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完卷宗,李安又取出一张清水县的地图,在地图上仔细研究起来。

近年来,清水县天灾频发,一整年基本都是大旱,好不容易挨过了旱季天降大雨。

种子刚播种下去,盼望着能有个好收成的时候,结果又是大水卷地。

清水县的降雨量不算大,之所以会造成洪灾,是因为在清水县上方有一条滚滚大江。

一旦到了雨季,大江上游频繁降雨,导致水位猛涨,江水决堤,清水县和下面其他县都将被洪水吞没。

洪水所过之处,房屋倒塌人畜不留。

洪灾过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连串瘟疫,又让人口锐减。

根据卷宗记载,老皇帝登基初期,清水县是个大县,百姓三十多万人。

如今,死在瘟疫下、饿死的,逃离清水县的人不计其数,清水县境内,已经只剩下百姓不足十万人!

再过几年,清水县估计就要成为无人的荒芜之地了。

在古代,人口是第一生产力,没有人口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看着,李安只觉得头疼,难搞啊!

......当天下午,一脸为难的田其又找到了李安。

“王爷,如今清水县境内粮价飞涨,一斗米已经涨到百文了,下官在想,要不要派人去江南采购粮食?”

一斗米百文,不知道还以为米粒藏了金豆子!

李安面色冰寒,奸商该死啊!

“去江南一个来回需要多久时间?”

“快马加鞭,只需七日!”

“时间太久了,就在清水县境内采购吧。”

李安摆了摆手。

七日,足以饿死很多百姓了。

这些百姓,对李安来说还有大用,每个都是宝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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