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机里播放着一则时事新闻。
“本市今日抓获一名犯罪分子,据悉有一名女子被折磨长达两年之久。”
电视屏幕上赫然出现医生的脸,和我的照片。
霍廷杨脸色顿时惨白,身体也摇摇欲坠。
妈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抵达北城后,我闻着冷风夹杂着落叶的味道,心里一片安宁。
这几天,我拄着盲棍到处走。
路人有很多人,看见我是瞎子主动上前帮忙,热情非常。
可为什么分明有些血缘关系的亲人却待我如草芥。
我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了。
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胃部不停地泛着绞痛。
头剧烈的疼着,太阳穴不停地跳动。
我知道,自己没几天了。
今天好不容易喝了一口粥,全部被我吐了出来。
酸水夹杂着血液,我吐的昏天黑地。
胳膊突然被人抓住,我茫然的抬头,看不见是谁。
“念念,你怎么会瘦这么多,还吐了血。
走,我带你医院。”
听到医院二字,我的身体比我先做出反应,下意识的剧烈抖动。
霍廷杨见状一把我把我抱进怀里。
“很难受是不是?
我马上带你去医院治病。”
妈妈也哽咽着说带我去医院,语气里充满担忧。
精神病院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
我咬着牙,浑身颤抖。
拿起手边的棍子奋力打向他们。
“不要碰我!
不要,我不要去医院,我不想被折磨!
我求求你们,不要再逼我了。”
霍廷杨躲开棍子紧紧抓着我的手,满脸心疼焦急。
“念念,不要怕,那家医院已经被查封了。”
我怔住,眼泪倏地从眼眶流下。
折磨我多时的医院被查封了,可是为什么不能早一点,再早一点我就不会是这样了啊。
我紧紧抓着棍子失控地哭出声来。
妈妈心疼地一把搂住我。
“念念,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
霍廷杨也在一旁对着我道歉,“念念,我当初不该把你送去那里。”
我挣开怀抱,眨着空洞的眼睛。
“你们没有错,是我不该那样对苏佳佳,我活该。”
霍廷杨拧着眉,“你和佳佳去了一家精神病院,为什么她好好的?”
妈妈倏地停下哭声,脸色一点点变白。
“佳佳……我们是不是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先不管她去了哪,念念你先跟我们回家好不好,你的身体需要去医院。”
我握紧手里的棍子,快步后退。
“不,我没有家,我也不认识你们。”
说着我突然开始不管不顾的跑起来。
等到停下的时候,身上已经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
我抚着胸口拼命呼吸,脖子后面突然一痛。
我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绑在凳子上。
苏佳佳拿着一把小刀在我脸上比划着。
“你说说你,怎么就学不乖?
当初死了多好,非要出现在妈妈和霍廷杨面前。”
“那天在霍廷杨家你看见了吧?
心里什么感受?”
说着她突然愤怒起来,把刀一把扎进我大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