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霁川沈若雪的其他类型小说《霍乱夜雪欲霁时陆霁川沈若雪》,由网络作家“沈若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她这个圈子,所有人都知道沈若雪和傅淮远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所有人都看得出沈若雪喜欢傅淮远,但却因为傅淮远的一句“我还没玩够,感情的事暂不考虑。”,沈若雪就选择守在一旁,陪他玩陪他疯。在一次深夜飙车中,傅淮远出了车祸,紧急被送往国外名医救治。在他康复时,沈若雪捧着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白玫瑰准备告白,却在病房门外看到一个女人亲吻傅淮远的额间。难以置信的她连夜回到机场,却因为心不在焉也出了车祸。待她动完手术醒来,傅淮远已经在国外和人闪婚。从此之后,沈若雪夜夜买醉。就在这时,陆霁川的母亲骨髓癌治疗现需要一大笔资金,他找来资助自己研究所的沈母。沈母见他高大俊秀,仪表堂堂,心中有了主意。为了筹钱给母亲治病,陆霁川答应了沈...
《霍乱夜雪欲霁时陆霁川沈若雪》精彩片段
在她这个圈子,所有人都知道沈若雪和傅淮远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所有人都看得出沈若雪喜欢傅淮远,但却因为傅淮远的一句“我还没玩够,感情的事暂不考虑。”,沈若雪就选择守在一旁,陪他玩陪他疯。
在一次深夜飙车中,傅淮远出了车祸,紧急被送往国外名医救治。
在他康复时,沈若雪捧着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白玫瑰准备告白,却在病房门外看到一个女人亲吻傅淮远的额间。
难以置信的她连夜回到机场,却因为心不在焉也出了车祸。
待她动完手术醒来,傅淮远已经在国外和人闪婚。
从此之后,沈若雪夜夜买醉。
就在这时,陆霁川的母亲骨髓癌治疗现需要一大笔资金,他找来资助自己研究所的沈母。
沈母见他高大俊秀,仪表堂堂,心中有了主意。
为了筹钱给母亲治病,陆霁川答应了沈母的协议。
回想起那晚,陆霁川还是免不了打了个颤。
他觉得沈母对沈若雪的控制欲已经远远超出一位母亲对女儿的程度。
那天是个黄昏,暮色透过私立疗养院的防弹玻璃斜切而入,将VIP会客室割裂成明暗交错的牢笼。
陆霁川扯了扯领带,金属扣磕在檀木桌面的声响惊醒了角落里沉睡的蓝眼波斯猫。
猫弓起背朝他嘶鸣,翡翠项圈上刻着“沈”字花纹。
“陆医生不如先看看这份诚意。”
沈母的轮椅碾过天鹅绒地毯,碾碎了一地浮光。
她苍白指尖推来牛皮纸袋,腕骨悬着的翡翠镯子滑至肘间,露出内侧注射留下的针孔淤青。
陆霁川嗅到空气里漂浮的苦杏仁味,是帕金森药物的气息,可眼前人端咖啡的手却稳得可怕。
文件第一页,《心脏瓣膜纳米机器人植入术》的标题下,某个参数被红笔圈出狰狞的弧度。
“去年在《柳叶刀》发表的成果,误差值比这篇原始数据高了0.3%。”
沈母用汤匙搅动着杯底的沉淀,
“巧合的是,这正是导致陈院士孙女术后脑梗死的数值。”
陆霁川喉结滚动。
那场轰动医疗界的官司,葬送了他导师的职业生涯。
第二沓文件滑落,诊疗记录上沈若雪的名字刺痛瞳孔。
“2022年3月12日,患者出现幻视症状,血液检测显示氟哌啶醇浓度超标...”
“2023年1月7日,患者肩部玫瑰纹身溃烂,疑似长期注射不明制剂...”
玻璃杯突然炸裂在波斯猫脚边,陆霁川这才发现自己捏碎了杯柄。
鲜血顺着掌纹渗入傅淮远的论文,将那个致命参数染成暗红。
“令嫚知道您在她的维生素里掺毒吗?”
“嘘——”
沈夫人竖起的手指比手术刀更冷,
“我教了淮远十年,才让他学会在若雪咖啡里加料。
“那孩子太心软,总舍不得剂量。”
她忽然俯身逼近,翡翠耳坠晃过陆霁川的双眸:
“签了婚姻协议,这些证据足够让傅淮远身败名裂。
“当然...”
指甲划过沈若雪的病历照片,
“你也舍不得看这朵玫瑰真的凋零吧?”
墙上的古董挂钟开始报时,布谷鸟弹出的瞬间,陆霁川看清沈母的眼神,那是一股由心底涌出的无求无尽的执着的控制欲。
当结婚协议书飘落膝头时,陆霁川突然低笑出声。
“我不答应,我母亲是不是立刻就会被停止治疗。”
他蘸着自己的血在乙方签名处画押,恍惚看见十八岁的沈若雪穿透时光而来。
那时她蹲在医学院槐树下喂流浪猫,转头对他笑的模样还清晰在眼前。
沈母将翡翠镯子套上他的手腕,“我就喜欢聪明人,合作愉快。”
因为这样,他放弃出国游医的机会,撕毁援非医疗队通知书,花五年时间守在沈若雪身旁。
一次露营上,他故意制造偶遇,背着半路登山走不动道的沈若雪到达山顶,看到了最美的日出。
从此,整个圈子都知道沈若雪身边多了个追她追得猛烈的男人。
沈若雪也逐渐习惯他的好,却始终没答应表白。
直到那晚,她和几个闺蜜在露营地打赌,谁带来的男生能半夜爬山找来山崖边松树的最大那颗松子,城南那个项目就给谁。
陆霁川明白,沈若雪为了这个项目,熬了几天几夜没睡。
所有人都因为悬崖险峻而退缩时,他毫不犹豫地攀上岩石。
那是沈若雪第一次为他紧张,她牢牢抱住走下悬崖的他,话语里是责备和害怕。
“陆霁川,我们结婚吧,我会尝试爱你的。”
后来的路霁川才清楚,那晚之所以答应结婚,不过是因为傅淮远那晚发了一条和妻子拥吻埃菲尔铁塔下的朋友圈。
就算这样,陆霁川还是答应跟沈若雪结婚,他试着把傅淮远从他生活重心里移出去,开始拼命对沈若雪好。
给她做饭,操持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得知她小时候的愿望是观察马里亚纳海沟,沈家父母却因为忙工作从未实现她这个愿望,他特地花了半年时间预约到了洋流紊乱最低的那天。
那晚他在潜艇里等了一夜,沈若雪都没出现。
第二天,他才明白,她是出国找傅淮远去了。
彼时的傅淮远婚姻似乎出了问题,也就是那天起,她每周都找各种工作借口出国,陆霁川装作不知道。
傅淮远回国那天,为了能第一眼见到他,她兴奋得踩空楼梯撞到脑出血昏迷。
陆霁川彻夜未眠在她身旁守候了两天两夜,一直听着病床上她喊傅淮远的名字。
从那一刻起,陆霁川才明白沈母给出的协议,他永远也完成不了。
正好协议马上到期,他可以离开了。
狂风撞开通风窗的瞬间,操作台上的机票被掀飞。
写着“也门霍乱救援”的信封飘进废液缸,墨迹晕开成她十八岁那年在画室打翻的颜料。
陆霁川摸到冷藏柜深处的铁盒,里面躺着五年前婚礼上消失的捧花。
风干的花瓣间缠着条铂金项链,刻着她名字缩写的吊牌背面,是陆霁川母亲临终前没来得及为儿媳妇戴上的。
也门,萨那。
陆霁川将最后一片抗生素药片分给蜷缩在帐篷角落的孕妇时,远处传来联合国救援车的轰鸣。
同行的无国界医生詹姆斯举着卫星手机冲进来,屏幕上是沈若雪醉倒在别墅前的热搜画面。
“陆,你前妻!“
詹姆斯的中文夹杂着阿拉伯语腔调。
陆霁川瞥了眼视频里打翻的红酒瓶,继续为孕妇缠上绷带,那些液体让他想起昨天救治的枪伤患者渗血的纱布。
深夜巡诊归来,卫星电话在铁皮柜上震动。
来自国内的号码显示着同学激动的喊叫:“沈若雪把她妹妹沈缨流放南美洲巴西了!她现在满世界找你......“
陆霁川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胸前的急救哨,这是他在也门代替婚戒的配饰。
“她的事,已经与我无关了。”
挂断电话时,沙漠的月光正透过帐篷缝隙,在药品清单上切割出细长的光斑。
签离婚协议的场景突然浮现,沈若雪给傅淮远发信息时,连一眼都没看向过他。
现在失去了对他的依赖,不习惯了又开始满世界找。
他是她的附属品吗?
显然不是。
“陆医生,急诊!“
当地助手的呼喊划破寂静。
陆霁川抓起急救包冲进装甲车,车灯照亮的路基上,他看见自己三小时前画的防疫宣传画被风沙侵蚀。
那些代替油画颜料的红土颜料正簌簌剥落。
国际医疗会议在临时搭建的防空洞举行。
当陆霁川跟着队伍挤进会场时,主席台上正在调试投影仪的白大褂突然转身。
防空洞顶部的探照灯打下,照亮了那人胸牌上的名字:Dr. An,正是当年在医学院总压他一头的天才学长。
“好久不见。”
安医生举起CT片示意,“听说你改行研究战地创伤感染了?”
陆霁川摸着口袋里染血的听诊器,突然想起毕业典礼那天,沈若雪曾戴着安学长的实习胸牌来找他借解剖笔记。
踏进别墅那刻,研究所的刺鼻消毒水味仍萦绕在鼻腔。
管家几乎踉跄着迎上来,医用口罩歪斜挂在耳边:
“陆先生!您可算回来了!沈总这些天换了七个营养师,厨房都快被拆了!”
听罢,陆霁川才明白过来。
不过是少了他的照顾,变得不习惯了。
可她一定要习惯没有他的日子,因为,他就快彻底离开了。
他的余生,再也与她无关。
陆霁川安抚管家后,走进别墅。
别墅里黑漆漆,连暖光灯都没有打开。
陆霁川望着大理石台面上的米其林菜单,突然想起上月在《柳叶刀》发表的肠道菌群论文。
他在论文中写道:“霍乱弧菌的鞭毛运动像极了无望的爱——拼命游向宿主,最终却导致其死亡。”
原本那些精心搭配的餐食,全是他为沈若雪做的临床观察。
旋转楼梯传来高跟鞋声,沈若雪逆光而立裹着长袍。
胸牌“院长”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72小时失联,这就是陆医生的职业素养?”
她扯开领口露出锁骨,那里贴着心电监护电极片,
“你知道我有室性早搏病史。”
陆霁川将病毒采样箱放在玄关:“我在研究所处理朊病毒泄露事故。”
纱布包裹的左手垂在身侧,渗出的组织液在地板晕染出花的形状。
沈若雪突然拽过他手腕,医用胶带撕裂声在客厅炸响:
“你宁可碰那些肮脏病毒,也不肯给淮远哥处理烫伤?”
疼痛让陆霁川撞上恒温酒柜,珍藏的酒摔碎在地,暗红酒液漫过他们结婚照。
他望着1982年的残液突然笑出声,这瓶酒曾用来庆祝自己第一篇SCI论文发表。
“沈若雪,你知道我的理想是什么嘛?”
沈若雪瞳孔倏地收缩,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提及理想。
手机恰在此时亮起,屏保照片里傅淮远戴着蓝宝石袖扣。
“上次烫伤意外,我不是专门丢下你不管,是淮远哥打小娇生惯养,他怕疼,我和他一块长大,习惯照顾他了,所以才先带他去医院,况且你又是医生...
“这是补偿。”
她越说越没有底气,干脆甩出黑色丝绒盒,祖母绿在防弹玻璃罩里泛着冷光,
“上个月苏富比拍的,戴上很适合配你的手术服。”
五年,整整五年了。
这是沈若雪第一次送他礼物。
原因却是为了补偿,补偿她忙着照顾白月光,而忽视自己。
他突然想起从前给沈若雪精心准备的礼物,一股苦涩涌上喉咙,又瞬间被他压了下去。
从前就不奢望的东西,现在他不需要了。
见陆霁川没接过礼物,沈若雪没多想,权当是他不喜欢。
“最近一直忙着淮远哥的事情,所以我让助理挑的,如果你不喜欢,那......”
沈缨的娇笑刺破玄关死寂:
“淮远哥,我都说了我姐就是特别喜欢你,你不该搬出去的,搬出去就罢了,好歹也多来找我姐玩嘛。”
她一边将傅淮远推进别墅,一边惊声尖叫。
“我的天啊!淮远哥正需要这种古董来研究维多利亚时期的医学史呢!”
她外套都没脱就扑向首饰盒,
“姐,你怎么知道傅淮远哥在研究这些?好贴心!”
傅淮远闻言,脸颊变得绯红,害羞地挠了挠头。
陆霁川看着沈若雪骤然苍白的脸,将盒子从她手中递到傅淮远手里,“既然是重要研究材料,请傅公子收好吧。“
沈若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发现陆霁川在灯下的影子比婚礼那天单薄了许多。
看着他落落大方的样子,沈若雪心里第一次有些怵。
他是不是...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具体是那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时间:深夜23:47
地点:江市传染病研究院P4实验室
陆霁川脱下防护服,露出左胸口袋边缘的婚戒压痕。
显微镜下,霍乱弧菌培养皿旁放着离婚协议书,沈若雪签名处空白。
助理小林闯入:“陆博士,也门霍乱毒株测序结果出来了!无国界医生组织催您确认行程...”
陆霁川将邀请函塞进《柳叶刀》杂志内页,封面是他三年前发表的《战地传染病防控体系构建》论文。
记忆回到五年前的那个雨夜,他跪在沈母面前。
“阿姨,求求你...我母亲的骨髓移植费。”
沈母亲切的摸了摸他的脸庞,嘴上却说:“签了这份协议,我会帮你。”
条件是他牢牢锁在沈若雪身边,充当一个丈夫,以及一位私人医生。
现在五年之期已到,他转身对助理说:
“帮我订下个月的机票。”
1.
陆霁川摘下护目镜时,睫毛上的雾气模糊了沈若雪赤脚走来的身影。
她上周涂的星空指甲油在实验室冷光下泛着幽蓝,有几处已经剥落。
那夜暴雨,她蜷在沙发里把指甲油涂得歪歪扭扭,说这样才像他胸针上的星轨图案。
“我妈让你明早九点准时到。”
她捏瘪喝空的牛奶盒扔过来,“记得换掉你这身消毒水味的衣服。”
对于她的态度,陆霁川早已习以为常,她一直盯着手机看,似乎和谁聊得心情很好。
手机突然响起,陆霁川拿出手机,屏幕显示丈母娘三个字。
接通瞬间,沈母掐着嗓的声音传来:
“霁川,你确定要和若雪离婚吗?”
他转身打开冷藏柜,最底层压着国际医疗队的邀请函。
结婚照上的沈若雪将捧花举得很高,恰好挡住本该戴婚戒的无名指。
其实婚礼当天她就没戴戒指,后来陆霁川在她青梅竹马傅淮远的朋友圈看到,那枚卡地亚戒指出现在他小拇指上。
良久,他才轻声开口:“沈伯母,您也明白,我和若雪在一起是因为当初的协议,现在协议期过了...况且。”
像是自嘲般,陆霁川沉默片刻,再开口:“况且...傅淮远也离婚回来,她似乎很乐意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不需要我了。”
电话那头沈母叹了口气,语气尽是可惜。
“这些年辛苦你了,你的苦我都知道,原以为那么多年的付出会让若雪对你改观...可是,哎...总之如今淮远也回来了,我再也不用担心她了,你五年前为了她放弃出国,若是还想...”
陆霁川打断沈母的话,“沈伯母,我的事我自己操心。”
这五年,他为了沈若雪,自己的人生停滞太久,是时候重新开始了。
刚打完电话,沈若雪从背后俯身过来。
“又在看你的宝贝疫苗?”
她突然凑近观察窗,鼻尖在玻璃上压出白印。
陆霁川迅速挡住操作台,今早取的唾液样本还在培养皿里,检测报告显示她胃部有不明阴影。
“霍乱项目需要无菌环境,你别乱碰。”
他抽走她手中的牛奶盒,残留的温度让指尖发烫。
五年前签协议那晚,她递来的支票也带着这种冰冷的灼热,身后ICU的蓝光把她的眼泪照得发青。
真丝睡裙擦过白大褂发出细微声响,去年调制的香薰在空气里弥漫。
那时她非要学调香,把陆霁川的办公桌弄得全是精油,最后那瓶“雪夜初霁”的配方被他锁在抽屉里。
培养箱突然剧烈震动,月季枝叶簌簌作响。
她收回敲打玻璃的指甲:
“七点前不到老宅,你丈母娘的心脏支架又要报警了。”
他才想起,主动来研究室找自己的沈若雪,只是为了明天的家宴,并非为他而来。
暴雨预警器的蜂鸣声中,那株被陆霁川养了三年的白月季突然绽开。
她冷笑:“科学家还有闲心种花?”
她突然踹翻试剂架,玻璃碎裂声被离心机的轰鸣吞没。
陆霁川蹲下收拾残渣,发现她脚背被划出一道血痕。
沾了碘伏的棉签刚伸过去,她像受惊的猫退到门边。
脖颈处的咬痕还在渗血,那是昨夜她喝醉时挣扎留下的。
其实他只想提醒她,经期快到了,出口却变成:
“沈小姐的丝巾歪了。”
是啊,协议到期,他再也不用记住她的一切了。
正如她那般,永远记不住关于他的事。
三天后,沈若雪踩着细高跟推开别墅门时,习惯性地扬起声调:“霁川?“
水晶吊灯在空荡荡的玄关投下冷光,三个佣人正在低头整理她的外套。
当第一个人含糊应声“先生不在家”时,她已经走到雕花茶几前,目光骤然凝固在摊开的文件上。
离婚协议书五个加粗黑字刺得她瞳孔紧缩,下意识抬手要碰,却被纸张边角锋利的裁切划破指尖。
血珠滴在“沈若雪”三个工整楷书签名旁,像极了五年前他们在巴厘岛许愿池边交换婚戒的场景。
记忆碎片突然翻涌,上个月清晨,陆霁川确实往她手里塞过文件,明明说的是研究所的物资捐献文件。
当时她在干嘛呢?
好像在忙着回复傅淮远的消息,她根本没注意男人眼底凝结的寒霜。
“夫人发什么愣?”
佣人小心翼翼递上热毛巾,“您把协议书撕碎了?”
碎纸屑在穿堂风中打着旋儿,掠过她精心保养的美甲。
沈若雪忽然想起陆霁川攀上悬崖那晚,也是这样漫天飘着细雪。
当时她攥着他浑身是汗的外衣,担心得手都在抖。
直到傅淮远发了个深情拥吻的朋友圈,她才对陆霁川说了结婚二字。
恰巧此时沈缨气鼓鼓闯进来,她把瓷碗重重砸在矮几上:
“这什么鬼粥!陆霁川呢?”
“二小姐,先生上周就...”
“上周?”
沈缨打断的话音未落,目光扫过沈若雪泛白的指节,
“姐你早知道他要离婚?”
沈缨瞪大眼睛,她对陆霁川没有回来感到诧异。
在她心里,她一直以为陆霁川说离婚是在耍脾气。
她咬唇看向一旁的傅淮远,对方正在安静地喝着咖啡,丝毫没在听两人的对话。
姐姐渴望和傅淮远在一起那么多年,如今淮远哥也有回头的意思,陆霁川也离婚退出。
按理说,她姐姐应该开心才对。
可在她眼里,沈若雪在走神。
沈若雪端起骨瓷杯抿了口凉透的拿铁,奶泡在唇齿间留下苦涩余味。
窗外梧桐树沙沙作响,恍惚又见陆霁川站在树下,衬衫领口沾着消毒液。
“离了也好,淮远哥都三十了!”沈缨突然提高声调,“当初要不是他突然出国,姐你至于沦落到嫁给陆...”
“住口!”
沈若雪霍然起身,青瓷杯摔在地上,
“去准备姜汤,淮远该换药了。”
深夜,沈若雪蜷缩在陆霁川最爱的藤椅上,抚摸着西装内袋里那张皱巴巴的机票存根。
江城至也门的单程票,日期正是一个月前,也就是陆霁川“研究”开始的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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