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墨阳宋絮晚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为白月光守身如玉?我成全!季墨阳宋絮晚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三万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爹爹,你又来看我了?”周明海宠溺的摸了摸宁宁的头发,拿起她的字帖来看。边看边不住的点头:“还是闵夫人教导有方,小女习字三年,都没有这三日长进大。”被夸了之后,闵绒雪依旧冷冷淡淡,倒是宁宁开心的不行。“爹爹,你不能只夸闵夫子,还要夸季夫子,她晚上还陪我练字呢。”被推出来的离月很是不好意思,腼腆道:“是宁宁自己刻苦,晚上还坚持练一刻钟。”周明海很满意女儿的刻苦,引导似的问道:“宁宁,夫子这么尽心,学生可有准备拜师礼?”宁宁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道:“夫人喜欢礼佛,我改天去找外祖母要一尊佛像送给夫人。离月姐姐嘛!我听母亲说,她送给姐姐一串珊瑚手串,姐姐推辞了,可巧这几天我都带着,送给姐姐就当拜师里吧。”“使不得,太贵重了。”闵绒雪连忙推辞。宁...
《夫君为白月光守身如玉?我成全!季墨阳宋絮晚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爹爹,你又来看我了?”
周明海宠溺的摸了摸宁宁的头发,拿起她的字帖来看。
边看边不住的点头:“还是闵夫人教导有方,小女习字三年,都没有这三日长进大。”
被夸了之后,闵绒雪依旧冷冷淡淡,倒是宁宁开心的不行。
“爹爹,你不能只夸闵夫子,还要夸季夫子,她晚上还陪我练字呢。”
被推出来的离月很是不好意思,腼腆道:“是宁宁自己刻苦,晚上还坚持练一刻钟。”
周明海很满意女儿的刻苦,引导似的问道:“宁宁,夫子这么尽心,学生可有准备拜师礼?”
宁宁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道:“夫人喜欢礼佛,我改天去找外祖母要一尊佛像送给夫人。离月姐姐嘛!我听母亲说,她送给姐姐一串珊瑚手串,姐姐推辞了,可巧这几天我都带着,送给姐姐就当拜师里吧。”
“使不得,太贵重了。”闵绒雪连忙推辞。
宁宁不明白是佛像贵重,还是珊瑚手串贵重,茫然的看着周明海。
这件事是周明海提起来的,他也不想被落了面子,且他又明白闵绒雪清冷,很有可能直白的驳了他的面子。
他尬笑道:“怎么都是孩子的一片心意,闵夫人要是觉得佛像贵重了,那离月珊瑚手串一定要收下,在推辞你宋伯母都要伤心了,宁宁也要伤心了。”
他又转头对着冷着脸的闵绒雪道:“一串珊瑚而已,哪里就贵重了。”
是啊,珊瑚有什么贵重的,对于当年的闵小姐来说,都可以直接拿出来打赏丫头。
没想到如今她却因为珊瑚贵重,而觉得不能接受。
生怕气氛继续尴尬,周明海立刻就要告辞离去,他一转身,云嬷嬷就过来拉宁宁,还回头给闵绒雪告别。
“住了好几日,我们今日家去,这几天叨扰夫人了。”
这就走了?
再怎么不开心,闵绒雪还是礼节性的到院门口相送。
周明海来到院门口,发现多了几辆马车,掀开车帘发现宋絮晚已经坐好了。
再回头,发现云嬷嬷一手拉着宁宁,一手拿着行李正赶过来,后面跟着要送行的闵绒雪。
说什么都晚了,他礼节性的和闵绒雪告辞,起身进了自己的马车,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宋絮晚。
碰巧,宋絮晚也是这心思,她开心的和宁宁坐在一起,问她这几天都学了什么。
院门口,闵绒雪送走宋絮晚夫妻,回头就冰冷的看着季离月。
“你为什么要收珊瑚手串,你就这么想要?”
季离月满心委屈,她没有很想要,第一次是宋絮晚主动送给她,她极力推拒了。
第二次宋絮晚又当做见面礼送给她,她见闵绒雪默认她收下,还很是开心了一下。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闵绒雪看着珊瑚手串的眼神冰冷,她吓得赶紧找个机会给宋絮晚送回去了
她知道收到的礼物再送回去很没有礼貌,但是她不知道怎么处理。
今天,她更是出于无奈才收下,怎么就成了她想要了?
“是宁宁非要送的。”她委屈的要哭出来。
闵绒雪冷笑出声:“要不是你眼神中流露出喜欢,宁宁会想起来要送你这个?”
季离月哭了,她没有很想要,她只是看到宁宁每天穿的都很鲜艳,她看着很是开心,她喜欢宁宁,看上去像过年年画上的小姑娘,很是喜庆。
“我没有……”
还未说完,就被闵绒雪厉声打断:“小小姑娘,穿红戴绿,花枝招展,招摇给谁看?”
“啧啧啧,你听说哪家妹子,去给自己哥哥床上塞人的没有?别说是闵家大嫂,换做哪一个大嫂不生气,闵家大嫂没有骂上门,都算她好性情。”
“竟有这样的事情?”宋絮晚是真的没有想到。
“我在给你说说我的表妹,当年闵绒雪说着清高自傲,不喜金银俗物,结果嫁给广阳王的时候,愣是带走了闵家所有家产陪嫁,可惜广阳王自杀后,都被充了公,闵家也因此一朝返贫。”
这下让宋絮晚更是惊奇了,她成亲的时候,宋老夫人把一半的嫁妆给她陪嫁,剩下两个哥哥平分另一半,她都觉得自己这个小姑子有些过分,没想到闵绒雪更狠。
接着她又听宋二夫人道:“广阳王被捕入狱之后,闵绒雪回娘家哭诉,让闵大学士捞人,我表妹人傻,直接把大半嫁妆拿去给闵大学士捞人,结果人自缢了,嫁妆也没了。”
“这下我表妹慌神了,过去问闵大学士怎么办,闵大学士自知对不起儿媳,又怕家里被广阳王连累,没几天自己病死了。”
“我那表妹夫是个脑袋拎不清的,还怪罪我表妹逼死了父亲,两夫妻大吵了一架,那时候我表妹已经怀胎五月,前面两个还是丫头,结果这第三胎男孩,直接滑胎掉了。”
“啊!”
宋絮晚真的被惊到了,忙问道:“那你表妹?”
“当时气的直接要和妹夫和离,好在表妹夫脑子转过来了,苦苦哀求,这些年夫妻还算和睦,两人又生了两个儿子,只是再也不敢在表妹面前提闵绒雪。”
怪不得闵绒雪不回娘家,这弄出这么多事情,两个嫂子估计吃了她的心都有。
“那位闵家姑奶奶,这些年肯定很自责懊恼吧。”
“怎么可能!”
宋二夫人不屑道:“她被贬回广阳王祖籍,还时常写信给两个哥哥要钱,说日子如何艰难的话。”
“我给你说,她真是该死。”
“听说当年,闵大学士觉得女儿是才女,一心想着找个才子,夫妻两有共同话题,结果找了好几个闵绒雪都不满意,那时候刚好广阳王去求亲,闵大学士不想让女儿嫁到皇家,直接拒绝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闵绒雪和广阳王私下定情了。”
“天呐,她一个才女,读了那么多书,还能做出私定终身的事情?”宋絮晚惊讶的嘴一直合不上。
宋二夫人连声冷哼:“所以清高都是装的,骨子里又爱金银,又爱权势,结果和皇家结亲,连累全家差点跟着陪葬。”
“真是,真是人不能只听在外的名声啊!”宋絮晚道。
“可不是,什么名声都是沽名钓誉罢了。”
但即便是假清高,在周明海眼中也是真的目下无尘,不染凡俗。
她要怎么解开闵绒雪的真面目,送绫罗绸缎金玉宝石过去试探?
有点舍不得哎!
姑嫂俩说了一通,宋絮晚告辞宋二夫人,去书房找二哥宋知礼。
“二哥,那个能让男子绝嗣的药,你找到了吗?”
“你当这是糖葫芦,出门就能买。”宋知礼好笑道。
好吧,宋絮晚有些气馁:“你不会贵人事忙,根本没有帮我打听吧?”
“放心吧,哥哥放在心上呢,不过江湖郎中太多,骗子太多,还没找到罢了。”
“那就好,我就等着哥哥的好消息了。”
在宋府玩闹了一天,宁宁回到家还兴奋不已,闹着明天也不想上课。
“娘亲,我不想练琴了,我的手疼死了,你让师父家去好不好?”
她总觉得这些天,季墨阳心思深沉,她才故意送去甜食,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如今连一碟子枣泥糕都吃完了,可见这人心里事情多的,连到嘴里的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马氏可不这么认为,她抿嘴笑道:“这才说咱们哥儿孝顺,咱们以前银钱短少,好不容易吃一回糕点,哥儿说不喜欢,那是留着给您和姐儿吃,如今在这别院,吃穿不愁,他自然就不用如此节省。”
真的是这样?闵绒雪觉得或许吧,她的孩子自然是礼仪仁孝样样都好。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终于停了一会,宋絮晚睡得昏昏沉沉的被白芷叫醒。
“夫人,老爷来了。”
下这么大的雨,路那么不好走,还往这里跑,肯定不是为了她,宋絮晚郁闷至极。
突然,她觉得不能让闵绒雪发现她和季墨阳的私情,先让周明海发现,让他难受着也不错。
等周明海一进房间,宋絮晚立刻解开脖子上的扣子,露出欢爱过后的痕迹出来。
果然见周明海皱起了眉头,甚至凑近了看了一眼,讶异道:“怎么大家都好好的,就你被蚊子咬成这样?真是娇气。”
宋絮晚直接傻眼,这人就一点怀疑没有吗?
可惜她不能直接说,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要让对方怀疑,自己去求证才最诛心。
“老爷冒雨前来,实在辛苦,今晚留下吧。”
周明海很想留下,但是他留下住哪里呢,和宋絮晚一个房间?那和闵绒雪的关系,岂不是更不容易修复了。
若是不住在一起,人家肯定以为他们夫妻不和睦,难免生出很多是非。
“不了,明天还要上衙,我就过来看看你们住的怎么样。”
他看了一圈,连要坐下来喝口茶的时间都不愿意耽搁,便道:“我去看看宁宁今日可有偷懒。”
听说宁宁和离月同吃同住,他过去看看,应该也能碰到闵绒雪吧。
担心宋絮晚也跟着一起过去,他回头体贴道:“外头都是泥,你留在房间里吧,我看了宁宁就回去了。”
宋絮晚的目光,在周明海的背影上射出几个洞。
周明海既然不能明白她的暗示,她还是要从闵绒雪那里下功夫。
等到了晚上,她找来云嬷嬷道:“嬷嬷,我晚上总是睡得不踏实,总感觉耳边有人小声说话。”
这话唬的云嬷嬷脸色直接惨白,她握着宋絮晚的手道:“夫人,我也觉得你今天看上去精力不济,我还当是下了许久的雨,夫人有些疲惫。”
“如今看来,怕不是,”云嬷嬷突然紧张道:“这别院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宋絮晚也配合的脸色一白,紧张道:“那可如何是好?”
云嬷嬷焦急的想了又想道:“如今天色晚了,回城是来不及了,不如去浮云寺请个法师,来念念经?”
认真的想了想,宋絮晚皱着眉头否定道:“如今这院子里不仅住着我们,还有闵夫人一家,那季公子更是马上就要科考,咱们大张旗鼓的捉鬼,岂不是惊扰了他们?万一在不小心耽搁了季公子科考,到时候闵夫人怕是会怪罪我们。”
“而且,我也只是有些疲懒,闹得人尽皆知,这院子里老的老小的小,怕是都不得安生了。”
“夫人说的很对,是嬷嬷思虑不周了。”
云嬷嬷想了一阵子又道:“要不晚上我陪夫人睡,任那妖魔鬼怪都不怕他。”
看着女儿因为练琴,手指头都有些肿了,心疼的不行。
“行,咱们歇息几天再练。”
“不行!”周明海厉声阻止。
帘子一动,周明海从外面大步走进来,脸色不渝道:“学习怎么能半途而废,心智如此不坚,将来怎么能做成事情。”
“她还小,才八岁呢,以后一定能练好的。”宋絮晚劝道。
“八岁还小,你呢,都快二十八了,会弹琴吗?”周明海怒道。
宋絮晚被怼的无话可说,她从小被娇养,不想学什么,家里人都顺着,因此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家里人对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快乐,所以长大选夫婿,也是低嫁,为的就是不让她受委屈。
不曾想在这一点上,她次次被周明海压制,反驳不得半句。
见母亲被父亲训斥,周景宁立刻乖巧道:“父亲,你不要怪罪母亲,是我淘气,我明天还去练琴就是。”
周明海听了这才缓了脸色,还嘟囔道:“慈母多败儿。”
这话听得宋絮晚极其不舒服,她想到周明海培养女儿做个才女,怕不是在女儿身上寄托了对闵绒雪的思念。
越想,她心里越不服气,偏就要给宁宁再放一天假。
“好吧,本来还打算明天带宁宁去别院,给闵姐姐送点东西,既然夫君觉得学习重要,那妾身明天监督宁宁好好学习。”
这话让觉得自己打嘴仗胜利的周明海一顿。
自从上次离开别院,他一直不曾去过,一来怕去的太勤,让宋絮晚发现什么端倪。
二来,上次实在太尴尬,他也不知道怎么缓和与闵绒雪的关系。
要是宋絮晚主动过去就不一样了,他就可以下衙之后,打着接宋絮晚的名头,过去一趟,光明正大,礼仪周全。
嘴里想要挖苦宋絮晚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打个转,换了一副表情。
“也是我太严厉了,既然你母亲求情,宁宁明天就再休息一天,以后可不能偷懒了。”
这嘴脸变化之快,让宋絮晚直翻白眼,不过为了接近闵绒雪和季墨阳,这点子窝囊气先受着也行,将来她必定加倍偿还。
次日一早,宋絮晚带着女儿宁宁,并一些衣物吃食去了别院。
盛夏天气,城里非常闷热,山脚下的流云别院却异常清凉,宁宁非常很高兴,闹着要多住几天。
“宁宁,现在这里住了一个姑姑和哥哥姐姐,姐姐非常懂事文静,你多跟姐姐一起玩,要是你表现好,我以后常带着你过来就是。”
听到别院里还有个姐姐,宁宁立刻来了兴致,高兴道:“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姐姐。”
马车很快到了流云别院,大家相互见礼之后,宋絮晚再次把珊瑚手串送给季离月。
虽然上次被拒绝,但是她看出了小姑娘眼里的渴望,而且她不知怎么的,就特别想看到素衣布裙的小姑娘,和宁宁一样穿红戴绿。
闵绒雪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训斥季离月,只好皱着眉头默认离月把手串收下。
当然了,她也是要回礼的,贵的东西她没有,银手镯估计宋絮晚也不稀罕,她送了周景宁一本字帖,是她亲笔所书,如此也不算失礼。
大人们性格迥异,心里各有心思,根本就说不到一块去。
加之白天季墨阳根本不在,宋絮晚撩拨不到,因此她提议:“要不咱们去浮云寺逛逛吧。”
“好啊好啊!”周景宁立刻附和。
季离月也恳求般看向闵绒雪,闵绒雪心中一叹,也罢,在这里也是尴尬,去了寺院还能去看看他父亲留下的诗作。
“是有这么回事,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宋二夫人好奇道。
“哦,”宋絮晚状似随意的闲话起来:“我今天是去浮云寺上香,听说寺院里石墙上还有他的诗文,就想起这么个人了。”
宋二夫人恍然,打趣道:“这还真是花轿领到场,媒人跨过墙,你当年的婚事,还是闵大学士作保呢,你竟然差点忘了。”
“是啊!”
宋絮晚控制不住的苦笑,当年闵大学士再三保证,周明海人品才华都是一顶一的,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将来必定差不了。
结果呢,周明海三十岁才中举,如今也还是绿袍小官,搞的宋絮晚都不好意思出去交际,生怕被以前高嫁的小姐妹嗤笑。
官运不佳也就罢了,宋絮晚以前觉得自己日子过得舒心,关起门来也能笑出声。
结果人家周明海这些年,心里竟然完全没有她,只把她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
士可忍孰不可忍!
“那闵家现在什么情况,你那表妹还在京城吗?”宋絮晚问道。
闻言,宋二夫人笑容淡了不少,叹了一口气道:“当年闵大学士备受先帝重用,在士林中也名声斐然,一时风光无两,结果牵连进宫变,家里死的死,走的走,一下子就冷清了。”
“听说我那表妹夫在外做官,很远的地方,表妹就没跟着过去,留在京城带孩子,他们家闵大老爷也是在外做官,媳妇在家带孩子,所以这闵家现在应该就是剩下几个妇孺吧。”
既然闵家还有人,这闵绒雪怎么不回娘家,姑嫂关系不好?
“那位闵大小姐,嫁给广阳王的那位,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宋二夫人一脸茫然,不过宋絮晚感兴趣,她倒是乐意和小姑子亲近。
“这还真不知道,我和表妹平日里联系也少,你要是在府上无事,改天我去打听,好好给你讲上半天,他们家的事情,估计和画本子也差不多。”
“那好啊,我改天过来喝茶。”
回府的路上,宋絮晚让人递送消息到闵家,告知闵家人,闵绒雪回来了。
闵家人要是对闵绒雪不甚在意,那她下起手来,也就少了许多顾忌。
回到府里,听说周明海还没回家,她竟然连问都懒得问了,还是让小厮过去跟踪,她直接看呈上来的资料就好。
她怕现在和周明海多说几句话,就会忍不住要爆发心中怒火。
浮躁是兵家大忌。
京城闵府里,已经卸了钗寰,准备就寝的闵大夫人,突然见丫鬟呈上一封信,嘴角立刻浮上一抹笑意。
闵大老爷在外地当官,夫妻虽然两地分居,但是家信却很频繁,夫妻如此情分,她还是挺满意的。
可惜看罢,她气的困意全无,直接冲到了闵二夫人的院子里,也不知道妯娌俩说了什么,丫鬟们只感到气氛压抑的喘不过气。
回房后,闵大夫人一夜未睡,想到早晚都要见面,索性早早起来去见见这位小姑子。
“母亲,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听说您昨晚和二婶闹了不愉快?”
闵大夫人拿粉厚厚的压在眼底,才抬眼看眼前如花娇艳的女儿,心里忍不住的酸楚。
她父亲在世时是一方大员,当时的闵家也是如日中天,若不是出了当年宫变的事情,她的女儿如今该是穿金戴银,满身绫罗,哪像现在,缩衣减食,才堪堪维护住官家小姐的体面,关起门来,也就比平头百姓好一点。
日子清贫也就罢了,官场起伏,谁也不能保证富贵永恒,但是他那拎不清的夫君,竟然写信让女儿订给闵绒雪的儿子,她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不说门第富贵,就闵绒雪那个人,就不是个好婆婆,她受了闵绒雪一辈子的气,她的女儿还要接着受吗?
半月前闵大人写信回来,说闵绒雪要带着孩子进京赶考,让她准备好房间。
顺带说想亲上加亲,要把女儿许配给季墨阳,她气的直接没回信。
本以为昨天那封信是闵大人的道歉信,谁知竟然是闵绒雪写的,说她到了京城,住在浮云寺山下别院。
闵大夫人想置之不理的,但是又怕闵大人和闵绒雪私下把两个孩子的婚事订下来,到时候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早晚都要解决,索性她一大早起来,好好和闵绒雪说说。
“你姑姑来京城了,叫你姐姐过来,咱们一起过去看看。”
一刻钟后,打扮一新的闵大小姐闵顺芸和闵二小姐闵芷桃,就来到闵大夫人身旁等着出发。
闵大夫人看着身穿浅粉色绣八吉纹褙子和头戴缠丝镶珠金簪的两个女儿,眉头就高高隆起。
家里不富裕,两个女儿平日里很少把金贵的衣服拿出来,偶尔出去见客,才穿的这么隆重。
不过今日嘛,完全没有必要穿这么好。
“回去换掉,穿素净点,带银簪就行。”
闵顺芸和闵芷桃不明所以,不是出去见姑姑嘛,为什么要穿的那么寒酸。
不过乖巧的她们,还是依言回去换衣服,又一刻钟后,马车出发。
二小姐闵芷桃是嫡女,在闵大夫人面前也就活泛点,她左右打量一下问道:“二婶不去吗?”
闵大夫人伸手揉揉太阳穴,不悦道:“你二婶身子不好,就不去了。”
她怕闵二夫人过去,能直接扇闵绒雪一个巴掌。
这些陈年旧事,闵大夫人并不想再小辈面前提及。
但是压抑的气氛,两位闵小姐确实实实在在感受到了,因为她们很清楚,二婶平日里身子很好,昨天半天还气势如虹,今早这一病,很像是故意装病。
学府巷周府里,宋絮晚才刚刚起床,丫鬟们鱼贯进来伺候她穿衣,云嬷嬷神色恹恹的站在旁边,欲言又止。
“嬷嬷有话就说。”
宋絮晚随手把赤金累丝垂红宝石的步摇插在头上,看了看,又补了一个薄金镶红玛瑙坠子,才算有点满意。
以前周明海不喜欢她满头珠翠的打扮,她为了讨好周明海,好多个珠宝首饰,都不怎么拿出来戴,当真是明珠蒙尘。
如今她知道周明海不是喜欢素净的女子,只是不喜欢她罢了,她就是穿着孝服,周明海也不见得能心动。
索性还是自己高兴重要,她以后都要满头珠翠的穿戴,谁不开心都和她无关,她开心就好。
等宋絮晚穿戴好,云嬷嬷才小声劝道:“夫人,昨晚老爷又歇在书房,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俩这么分开起居,夫妻总是这么僵着,长久下去,恩爱就没了啊!”
宋絮晚像是见了鬼一样看云嬷嬷,云嬷嬷怎么会认为,如今的她和周明海还有什么夫妻恩爱?
那玩意不是一直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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